车多得一眼望去看不到头。躁动的车辆半个钟头都没法往前挪出一米。
公交车和地铁里,黑压压一片人。乘客们挤得连站立都要努力像芭蕾舞演员一样小心翼翼踮起脚尖。
车辆一晃,个个摇摇摆摆。“天鹅”一下变成“鸭子”。滑稽的样子让人想笑,又笑不出来。
车里的空调忽然失灵。闷热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她。扯着湿漉漉的吊环,好不容易一路熬到了站,钻出车门迎面吹来一股冷气。
柳小妙汗流浃背走到电梯处,鼻子一痒痒,“阿嚏!”
最近熬夜加班太多。来北京打拼两个月,皮实的身体渐渐变成了“脆皮”。到底是过劳把原本不错的底子掏空了,还是生活条件好转后娇气了?
百思不得其解。一抹无奈的笑浮上嘴角。多亏答应了沈峻出任务,不用祸害他人。否则今晚躺一张床,感冒非传染给周逾不可。
“我宁可感冒一百次一万次,也不忍心连累他。熬夜比我多,嗓子哑了还没好透。再来一场伤风,讲课岂不是要泡汤了?”
宿舍在五环外偏僻位置。附近没有公交车站,更没有地铁站。柳小妙浑身肌肉酸痛,推了辆小黄车,咬牙骑走。
开门进屋的一瞬间,头晕脑胀,几乎要头朝下趴在地板上。高燃连忙从瑜伽垫上一溜烟爬起,双手扶住了她。
“妙妙,你是不舒服吗?快来量量体温。”
“淋雨感冒了。请问能借点药吗?”
高燃点头,麻利地从柜子里翻出一只家用医药箱。摸出耳温枪对着她额头一晃:滴!
“37度,没烧。吃点感冒胶囊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