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呼噜,
一口不等一口,一大碗很快吃完,立马就赶紧又去排队。
同样的铡面,不过他们桌上还有壶酒,武家的地瓜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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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也咥完一大碗,“给我也再来一碗!”
“看来你是有些乐不思蜀了,这么多天也不回长安,还在这置下庄子,怎么,打算在这里当个地主?”
怀玉赶紧拉着承乾去迎接。
大家收租的时候,都想着法子要堆尖要踢斛,甚至还要拿大斗收租,放贷时又用小斗出,至于其它隐性变相的加租、剥削那是必不可少的,仁慈可当不了地主,也攒不下家业。
节俭,那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传承。
君臣一行人,都是换了便衣。
“今日朕微服私访来赴高明公子宴,大家都注意一下,别泄露了身份,”皇帝笑呵呵道。
那白白的铡面条,混合着蔬菜菜码、肉沫浇头,就连葱花蒜末这些都是那么的香。
“比如?”李世民笑问。
对于他们来说,每一亩地除了代代传承来的,也是靠血汗一点点攒下来的,除了辛勤劳作,便是要节俭,
就如这位姓罗的地主,他家三百来亩地,有几个长工,可妻女也是要养蚕织布的,他自己不仅是个好庄稼把式,更还是泥瓦匠和石匠,甚至冬天还会进山去收山货,
每次他出去干手艺匠活,或是去收货贩卖时,他都会给家里妻儿老小以及长工等量好他们在家的口粮,以及油盐等调料,然后其它的都锁好在仓房,钥匙也是要随身带着的,
假如有时在外延误,没按时回家,那这一家子就得节省着吃或者说去借着吃,
另一位姓梁的地主,家里也有二百多亩地,但他家每月初一十五,都不开火不吃饭,全家饿肚子,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要让子孙晓得饥饿,在冬日里,更是一天就吃一顿饭。
吃的那个香嘞。
除了婚丧嫁娶,这些地主们是舍不得乱花一文钱的,甚至许多地主们,连纳个妾都舍不得。
平时也是半干半稀,只有农忙大活的时候,才两顿干饭,加点荤腥。
“好吃。”
这位年少李公子这般,买个千亩地还买个二十亩庄子,立马减租免押,还请佃户甚至是不相干的邻居村民吃席,吃铡面就不说了,还吃八大碗。
“给我们也来碗铡面,”
秦琼豪气大发,“我要再来三碗!”
这话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尽管大家对今天这铡面极为喜欢,也都是在吃了几大碗后,还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继续吃的欲望,得留点肚子晚上吃更好的。
同在三十里樊川,以后就是邻居,总得先拜拜,以免万一冲突了。
有个家伙足足吃了七大碗面条,还总要多打面条少打汤,这起码得是有三斤面了,最后吃撑了,动都不想动,感觉动一下,面条就要从喉咙里出来,
张亮一直在打嗝,侯君集也是摸着肚子长喘气,刚才这两个家伙比赛吃面,结果还真把腰带给吃撑断掉了。
昨天窦静回京后,李世民便特意召见了他,询问了他情况,窦静自然是不敢隐瞒皇帝,一五一十说了,尤其是太子的巨大变化。
没有桌椅,但村民们并不在意,排队打到满满一大碗后,立马寻个空地蹲着吃,甚至都顾不上刚出锅还很烫,
“还真请全堡人吃铡面呢?”
“人家还不收礼呢,还请两顿,中午吃铡面,下午还吃八大碗,据说杀两头大肥猪。”
承乾跟大家招呼,说这是他父亲带着家中的一些长辈好友过来。
石守信找过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圣人来了,就在庄外,齐国公还有窦司农和长孙公等陪着,”
李世民拍了拍承乾肩膀,“好,”
一斤面粉加水揉擀最后铡成面条,起码能出一斤半,再煮一煮加上菜码和汤能变成两斤,
好些地主娶妻,都没这么奢侈。
“可不,瓜洲堡二百多户,一千余口,这位李公子全请,”
“是啊,后来二郎摘下头盔,樊伯通张德政才认出来,赶忙迎入城中备上酒肉,咱们这些人当时吃的那个狼吞虎咽啊,”秦琼也想起当年河东大战的往事,“我记得我那天吃了三斤面,还吃了两斤肉,还喝了两斤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