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牧民有句老话,坝上一场风,从春刮到冬,春季还常刮大黄风(沙尘暴),漫长的冬季则刮大白风(暴风雪),一夜白毛风,出屋现掏门。
牧民、商贩们代代走出了一条草原天路,蜿蜒曲折、河流山峦、沟壑纵深、草甸牛羊、景观奇峻。
虽说坝上坝下相距不过是十里,但景色和气候都相差巨大。
“这坝头上的风,真像饥饿的狼在嗥叫,四面作文主,无处不在啊。”
刚开始怀玉还真以为这声音是狼窝沟里的狼在叫,细听才听出是坝上的风。
身穿着皮裘大氅的武怀玉,在这汹涌的风中,都快飘扬成一片落叶。
这坝上气候确实虽然恶劣,风大、天冷。
“这仗看来不好打啊。”
苏烈倒是觉得并不可怕,“天气虽然恶劣,但颉利远来,还刚打过一仗,他们都已经出征有段日子了,更加难受,我们刚集结过来,小伙子们还精神抖擞着呢,站在这坝上吹个三天三夜也不怕!”
纵目远眺,面前是几千座形状各异的山峰,在这冬季里好像蛰伏的巨兽,广义上来讲,这几百里都可以称为野狐岭。
在这个地方阻击颉利,确实比在坝下的长城关隘阻敌更有利。
从坝上下去,道路非常曲折陡峭,十里左右的路,高度下降几百米,这些盘旋的山路又窄又陡,而且到处都是巨石林立,人马都得极为小心。
颉利的突厥大军,在这片地区,基本上没什么优势。
这里风力之猛,据说大雁飞过都经常堕落。
此地长期人烟稀少,野狐成群。
“我看等此战过后,这里可以多个名字,”
“什么名字?”
“扼胡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