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说,好说。”郑凤炽笑着答道。
“议完安西事宜,裴某便要和诸位说说今年的科举选仕了。”
“裴相,今年科考恐实难进行了。陛下将京城和潞州两大皇家书院的精英都带去了江南,而其中更有部分杰出者被陛下直接任用为各地官吏。这今年的科举便被打乱了。”裴蕴说道。
“是啊!想必留在书院的学子也是陛下选剩下的,都是入不得陛下眼的。依本相看不如取消今春科考,全力准备秋季科试。”魏征提议道。
“嗯!本相也是这样想的。”裴世矩点头道。
“裴相,末将这里有一份潞州讲武堂靠山王爷的举荐信,此信中罗列出了一百二十人名,皆是从千余本届武生中遴选出的佼佼者。陛下南巡带走的多半是文生,而武生随行的很少。不如将王爷推荐的这些青年将才直接分配到我各大战区历练,先从普通士兵做起,半年后再从中选拔优秀者提任军职。”李靖起身说道。
“既是靠山王爷亲笔举荐的才俊,想必都是可造之材。好!如何考核选拔军官一事就听由防务部统一安排便是了。”裴世矩点头赞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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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相,春科取消,但各级乡试还应照常进行才是,选拔出的佼佼者可进入书院深造,以弥补书院入学数量的缺口。”裴蕴又赶忙提议着。
“好!此事还请文教部按章办理便是。只是,报考之人须经刑督部严格审验,特别是异族学子,此一条同样适用于武生学子选拔。”
“是。”裴蕴和张恒拱手应道。
接下来,众人又就春种和矿产,黑油等事项商议了一番,直到午时已过,众人肚中饥饿难当之时才各自散去。
和京城各部协商国事的和谐氛围不同,另一场发生在江南扬州的对国事的探讨却是一场激辩。
激辩双方分别就是当今圣上杨广和原江南陈国司空章昭达。
这章昭达虽是被招安归隋的前朝司空,但其为人率直,也是积擅直言上谏之人。加上其对江南民情的熟悉,此时正断然否决着皇上杨广的江南发展新主张。
一时间,扬州府衙之内呈现君臣相撕,互不妥协的难堪局面。
杨二此时更是一脸苦笑,但却又难以说服眼前这个自诩为江南通的老者。
“章老先生,汝虽身为前朝司空,掌管江南全局,但汝只顾重点城市发展建设的方针明显是错误的。还有汝坚持的扶持江南贵族,以贵族地主管理百姓的那套早已过时了。再说,江南贵族也被我朝收缴了土地,岂有再将土地归还的道理?难不成大江南北施行新旧两种土地政策?汝虽为南陈司空,官居高位,但仍旧没有看到南陈覆灭的根本缘由。其实就算朕不攻打,南陈也陷入内外交困之中,难以维系了。”杨二还在苦口婆心的说着。他非常苦恼的是,自己说的那套农村包围城市的发展理论太过超前,以至于眼前的老学究章昭达思想僵化,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陛下,老夫现为一介平民,但仍难接受土地新制但若陛下强行推行,老夫也无可阻拦,方才之言也仅是将心中所想对陛下道出罢了。不过陛下所言将江南经济发展的重心偏向外贸,偏向新建沿海城池一事,老夫认为不妥。老夫早对陛下说过,沿海皆是百越属地,人烟稀少,且常遭受海浪风暴的侵袭,根本是非人居住之地。陛下的营建上海港的规划谋算实属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之举。试想江南百姓有谁愿放弃内陆平静安详的生活而去海边?望陛下三思而定。”
“你~”
杨二一时气结,这章老头在土地新制施行上说不过了,又在建城一事上挑骨头。看来想从理论上说服这个时代的人还是非常难,只有让现实去打脸他们,才能让他们接受后世的发展理论。
“陛下,莫气恼了。章先生说的话也非全无道理,不如先一步步将百越之民同化,再行发展沿海。”郑旭忙上前劝解道。
“陛下,何须与这落魄老儿置气,不如趁此南下巡视机会,选择一两处适合建城之地,先行试点陛下向大洋索取财富的理论,若是行得通,那时再行推广不迟。”卢照邻提议道。这也算是一个折中的办法。
“嗯!卢相此言极是。那就先以上海港为建设重点,其他地方暂缓选址。郑旭~”
“陛下,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