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义军甫一占领黎阳城,四下官军尽起来攻,连太行山金顶城驻军都招惹来了。”高可仁答非所问的嘀咕着。
“先生,岂止太行驻军10余万倾巢出动,就连潞州老营颐养天年的靠山王杨林都领着大军围住了黎阳西门,谁敢去战杨林老儿啊?”李子通叫着。
“眼下就东门官军较少也有5万,就算杀出东门了,我义军又当去往何处安身?”吴可宣抱怨着说道。
“诸位,都莫坠了士气,时局还未艰难到要出逃的地步,且听高先生为我等谋划一二。”高士远见众人都有怨气,忙出来圆场道。
“唉!若说破局之策在外不在内啊!”
“高先生此言怎讲?”
“当初高句丽国使者李在荣鼓噪我义军攻打黎阳城,他那厢便攻打杨广正面大军,与我黎阳呼应。这边我义军拿下黎阳却不见其动静。以高某看,不如也派人前去催促其进兵。若是杨广不敌,必然调动此处官军前往辽东,我黎阳之围便解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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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有话且请之言,无需遮掩。”高士远插话道。
“但远水难解近火啊!还不说能否见到高句丽国主渊盖太祚了。听说,大隋水师全数派往高句丽国了,估计此刻高句丽国也是自身难保。唉~”高可仁叹息着说道,一脸无奈状。
“哎呀!我说诸位何必唉声叹气的,现城中粮食少说也有近百万石,加上还有6万余将士,冲杀不出还不能守么?守到辽东杨广大军前线粮食不继陷入缺量窘态时,必然抽调此处官军去援,那时城外官军自然就全乱了。”刘黑闼粗着嗓门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嗯!刘将军说得有几分道理。我等都不要乱,先守几天看看形势再说。”杨玄感为稳住大家说道。
“嗯!先只得如此。”高士远等众人一致认可道。
虽然城外四周都是大隋军队,但似乎全都不急于攻城,就像是在围观一条落在旱地里的鱼儿让他慢慢缺水而死。而黎阳城中的叛军便是这将死的鱼。
夜深人静了,黎阳将军府内杨玄感和高士远、朱登三人在书房中秘密商议着。
“高兄,小弟得到了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说那江南义军背约不来黎阳而转去攻打建康城了。说是江南官军空虚,他等要立足江南复国,唉!一切都超出了预想,外援断绝,我军现在很是被动了。”
杨玄感叹息连连的说着。现在义军中也只有这位给自己最多帮助的兄长能够倾诉衷肠了。
“是啊!虽然未经证实,但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黎阳周边数十万官军,他江南义军还敢来么?估计躲还躲不过来及呢!再说,章昭达等陈国旧臣要复的是江南陈国,并无推翻大隋之意,到此无益啊!其实最让为兄没想到的是,我等淮阴举事天下反隋应者寥寥,可见大隋已得了民心。”高士远低声说着,一脸愁容。
“高兄,不瞒你说,小弟觉得困在此处始终凶多吉少。某听说杨广为灭高句丽国又调集了安北20万精锐骑兵,还将江南官军基本抽调一空,随同胶州湾水师一道去攻高句丽国南部半岛了。如此粗略一算,杨广攻高句丽国用兵当在百万上下,加上装备远胜高句丽国。这阵仗估计也超过了渊盖太祚父子的预想,这一仗下来半岛多半也该属于大隋的了。我义军外援根本指望不上。”
“那义父,杨广根本无需再抽调此处官军入辽东了?”朱登有些惊慌的问道。
“即使会也不会抽调的太多,我义军被动态势无法改变。”
“贤弟,是不是我等该思一条退身之路?”
“高兄,小弟找汝过来密议正为此事。形式越来越紧迫,我城中虽有6万义军但怎能是城外数十万官军的对手,无需攻城,困也得把你我困死在此。更别说,再等杨广引东征得胜之兵而来了。你我三人要思一脱身之法才行,以便在城破之时全身而退。”
“嗯!为兄明白了。哼哼!若说为兄本事救不得全军但让你我三人逃得性命还是容易。”高士远有些得意的说道。
“哦?小弟愿闻其详,如何能逃得性命?”杨玄感眼睛一亮急问道。
“为兄行商多年,也在各处置办了些房产,恰巧这黎阳城中便有一处药材店,店家是为兄一叔伯兄弟。若到了急切之时,我三人可弃了义军避入其店中。那药店内院有平常屯积贵重药材和存放金银的地下密室,极为隐秘,外人不知。足可安顿我三个在其内躲避一时。待外面风声停了,那时在出来不迟。我三人的吃食皆可由为兄这兄弟一家接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