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孔绍安冷笑两声,接着说道:“据某所知,李家长子建成年方17,不学无术乃是一纨绔子弟,凭家族势力现在内务府为吏,不知有无此事?再则,李家次子世民今年也已15了,拜圣上为师不假,可曾蒙学?可愿参与科考?你家原本便与圣上一脉有亲,想必无需如我等一样参与科举了,所以我等何曾看到关拢李家有男丁与我等同学?呵呵!”
“你~你真乃一派胡言也!”李澄霞气得脸色通红,指着孔绍安打骂道。
“绍安学兄,莫以汝之孔氏名门出身便可妄议新政,关拢士族中除唐公一族外多有名士为当今名臣,高熲、裴寂、袁旻、温大雅等都出自关拢,何曾见其子女以孝廉出仕者?高熲之子高德宏跟随圣上数年也只得一个随身记室主管一职,无权无势。唐公之子李建成身为圣上表弟,也只得了一个内务府九品小吏一职,能说明问题么?唐公次子李世民年纪不大却已得圣上真传,诗文俱佳不在你我之下。纵使新学制变革不能一帆风顺推行,但凭圣上才智亦能寻找到解决之法的。我等在此纵论学制变革议题当以变革成功为前提,讨论对我朝发展之影响。绍安学兄你的论点跑偏了!”长孙无忌厉声呵斥着孔绍安。他长孙家族原本也是关拢势力集团内数的着的大势力,他的父亲可是大隋北方战区的上将指挥使,手下拥有数十万精锐百战骑兵。若是真如孔绍安所说,那他长孙家的后辈们根本就无需参与科考入仕。他长孙无忌现在在这里便是最好的反驳孔绍安的例证。
“大哥,无需睬他。”长孙无忌的妹妹长孙无涓扯着兄长的袖口不屑的说道。
“呵呵~依杜某看,如今法制健全,上有刑督部张督相在,下有遍及各州府的刑督部探员,谁敢徇私舞弊任意任用世家子弟为官?孔学兄莫在留恋前朝那举孝廉可入仕的想法了。杜某看不管是关拢还是关东士族世家都不敢不遵新法的,我等只要金科题名便能谋的一个好出身。新学之法正是为我等草根之家提供了一个报效国家的路经,不管今后是做官也好,经商也罢;不管是从戎也好,还是务农也罢,都将是每个人自由作出的选择。凭这点杜某便要为圣上推行之新学制喝彩。诸位以为如何?”
“好!杜兄说的好。”虞世基等一众学子们纷纷叫好着,只有那孔绍安似乎不以为然,只是讪笑了几声。
“无忌大哥,小妹觉得策论题目可能不会是这新学变革,而可能是~”李澄霞小声对长孙无忌说道。
“哦?澄霞妹子你又听到了什么?”长孙无忌对李澄霞之言颇为震惊,不光是他,而且身边要好的同窗几乎都已认定春科策论考题必是论新学制无疑,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了,现在李澄霞居然认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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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貌似当前热点话题是论新学,但朝堂和民间对此讨论已经太多,圣上已经无需再让学子们当做策论题作答了。倒是~”李澄霞此言一出,王者峰上的众学子们个个惊呆了,仔细一想还真如李澄霞所言那样。圣上听到的有关新学制的议论和解决办法估计早已烂熟于胸了,哪里还需他们这帮学子再为此出谋划策啊!
“澄霞妹子,你到底听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我等都议一议。”一旁的房玄龄也过来催问道。
“妹妹,是不是世民跟你说过什么?”长孙无涓也轻声问着李澄霞。
“小妹曾在家宴上听世民和建成说起过,我朝内部诸事都由朝中各部阁相在打点,圣上最近都在为是否出兵西突厥而举棋不定,是从经济还是军事上谋突厥而烦恼。不过小妹也说不太清,只是肯定圣上关注的不是国内而是国外。故小妹觉得也有可能春科策论将是论述国家间关系方面的,先从经济打压弱其国,再行军事打击灭其国;或是~”
“好了,别说了。今日就到此为止,诸位学兄都下山吧!还有,提醒诸位一句,有些事情只可在心里去想,去作准备,不得在外胡乱妄言国事,特别是对他国国策一事。刑督部的探员据说就在你我之中,当心祸从口出!”长孙无忌止住了李澄霞的话,转头郑重的提醒着身边聚拢的这十几个同窗学子们。他直觉李澄霞所说一事事关朝中机密了,自己不敢在听下去,也不敢再让李澄霞说下去了,更是不敢因此而泄密。
众学子们都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随后都一言不发的一道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