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公,郑老别争了。”
“哦!陛下,臣等给陛下见礼了。”看到杨二进了书房,三人忙停下争执一起给杨二躬身施礼道。
“好了,不必多礼,都坐下说话。又是遇到难解的问题了么?”
“是啊!陛下。郑老说着票局业务只对拥有正规手续的商号开设,而臣觉得只要把银钱存入我任一家中央票局的不论是谁都可换取等额纸面票号,并可到任一家票局施行兑换现银,这样可方便百姓外出。为这臣与两位郑老争执不下,故来找陛下为我等见说一二。”
“陛下,老臣以为既是方便我朝各地商客异地开展商贸活动,便就以服务这些商客为主。这样也便与管理,不致出现预想不到的麻烦。若是放开私人百姓都拥有我票局票号恐出现混乱。故老臣暂不认同卢公所说,至少当缓一段时间在说。”
“小郑老的意思呢?”
“陛下,臣觉得还是先针对我朝客商为好。若是开放百姓这块,可以预见多是以小额存入而索取我票局票号。这样的人一旦多了,我票局恐实难接待。再则,百姓中难免有不法分子,这也可能出现伪造票号提兑而我票局也不好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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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都说的在理。朕实难决断,不过朕先给你等讲一个故事,听完之后你等在思考一下如何?”
“臣等洗耳恭听就是。”
“是这样,城西小河村有个张员外一家以制陶为生,这天高句丽来了个商人想一次性订购张员外家的陶器两万件,为表诚意先预付了三成订金,约定三个月后交货并支付尾款。张员外大喜于是便收下订金开始准备烧制这批陶器。但突然觉得自己的烧陶窑不够,要完成这批订单需要再造3座陶窑才行,于是准备找工匠为他再造三座新窑。但问题是张员外手上的现银不够建造三座新窑和购买相关材料。想找朋友亲戚筹款,一时又筹不到。于是来到我“大隋中央票局”愿以房契、田契和这次交易的订单作抵押,并承诺以三分利为代价借出5万两现银以救急,三月之后本息一并归还我票局。请问三位先生,我这票局原本就有现银,这钱是借还是不借给张员外?”
“陛下,老臣经商一辈子,也常借钱给同行周转,既然有房契、田契作抵押,并能产生3分利息,老臣这钱要借,为何不借呢?票局的现银放在库中又不能生出钱来。”郑凤炽说道。
“卢公以为呢?这钱借还是不借?”
“借,当然借给张员外了。”
“呵呵!那问题来了,若是有百十个向张员外这样的借贷者呢?借还是不借?”
“借!越多越好才是。”
“那如果我中央票局的现银不够,该当如何是好?”
“那这~”三人顿时呆住了。
“呵呵!若是百姓都将私房钱存入我票局呢?”
“陛下,卢某明白了。当放开票局发放票号限制,尽可能多吸纳民间百姓银钱,再以放贷形式以获取高额利息。我票局绝不是仅仅只做异地票号兑换一事,甚至兑换所得的手续费都仅是收益的小头,大头则是吸纳民间资本并尽可能放贷出去以获取高额利息。”
“呵呵!”杨二笑了。
“陛下,老臣明白了。为吸纳民间资本存入我票局当给付一定的存入利息才是,这样便能让百姓将家中的银钱都存入我票局以获得利息收益。只是这个存入利息当小于放贷利息便可获得其中差价。”郑凤炽说道。
“就是这样,如此你等还有分歧么?”
“呵呵!没了,我等一时愚钝了,多谢陛下指点迷津,我等告退。”
“呵呵呵呵~”三人笑着躬身一礼后一道出了御书房,他们有了思路之后要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唉!又是只带着一个问题过来。也不知何时又会再来。”杨二看着三人出去的背影叹息着自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