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王伯当耳中原本惨叫不绝的声音消失了,他忙举手大声喊停。自己这一侧的发射逐渐停了下来。对面谢映登的掷弹筒手们也停止了继续轰击,纷纷站立起来,等待硝烟散尽,查看坡底轰击的效果。
“将军,还有4000多鞑子未能进入坡底,现在正往回逃,我军的掷弹筒打不到了。”
“算了,这里原本就容不下近3万骑兵的,炸死鞑子2万多已是非常不错的了。今晚兄弟们有肉吃了,如果弟兄们还吃得下的话。”
“将军,谢将军那边发来旗语问要不要收兵回营,战场交给他人来打扫?”
“跟谢将军说,后撤回寨,不用下去打扫战场了。要是下去了,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估计今晚弟兄们真吃不下去肉了。”
就在两侧掷弹筒兵们逐渐往后撤离坡顶时,单雄信带着他的5000骑兵重新返回了,他们在铺满焦尸和残肢的坡底战场查看着。不时有将士挥槊将地上受伤未死的突厥骑兵刺死。当然,更多的将士却因受不了战场的极度血腥,正伏鞍呕吐着。
“好了,别管那些缺胳膊少腿的鞑子了,全都退出去。妈的,这TMD还是打仗吗?简直就是屠杀~全都离开这里~”叫完,单雄信头也不回勒马便退了出去。
虽是一场大胜,但却因过度血腥而使得全军少了些欢笑声。军帐中的众将也都纷纷议论着这场一边倒的屠杀,人人脸上没有过多笑意,而是阵阵心悸。
“诸位将军,静一静。”李靖面带严肃的对帐中众将说道。听到主帅的喊声,大家便停止了议论看向主帅李靖。
“诸位将军可都看到了,这就是新式火器带来的震撼。以往两军交战,马上马下拼死搏杀,大不了身上被捅个窟窿,而死于火器之下的敌人却大多成了肉块。好在如此厉害的火器掌握在我军手中。今后的战争模式将因为火器的出现而根本改变。好了,今后看得多了,就不会感到惊异了。今日之战本帅已记录在案,出击将士虽有些伤亡,但首功仍属秦琼、单雄信二人,其次才是王、谢两将。今晚各营将士们想吃马肉的,自己去割谷中死马,本帅建议大家还是都吃些。每日吃单兵口粮不利将士们恢复体力,今后的大战还多得很,明白吗?”
“明白,大帅。”众将应道。
“明日一早全军拔营都到赛音山达城下,将城池围定,不放过一个鞑子。想那城中还应有1万5千左右吓破胆的守军了。”
散帐后,各营将士趁着天色未黑,纷纷派人入谷中割取马肉。
天色渐晚时,各营中都飘出马肉煮熟后的香气,有新鲜肉吃了,这才让将士们重新恢复了欢笑声。
逃回赛音山达城的这数千突厥骑兵成了恐惧的散播者。
城中原有4万守军,一战下来,只回来了被惊吓的失魂落魄的4000余人,出城追击隋军的骑兵中尽有余骑尸骨无存。这些丧命的突厥骑兵多有家眷在城内,获悉家中男人死去,赛音山达城便成了一座“哭城”。
突然,城头响起了急促的报警锣声。
“快,凡是能拿动马刀的全都上城防守,隋军马上就要攻城了。”一个貌似突厥百户长的将官大声呼叫着,招呼着手下突厥士卒登城防守。其中,不乏一些健壮的突厥女人跟着往城墙上跑。
城外,李靖大军正一步步的向赛音山达城围了上来,直到距城两里方才全军停下。
“大帅,虽然昨日一战灭了两万多鞑子,但城中鞑子还有一万多。看那城头之上显然还有不少鞑子女人协助守城,末将看要攻下此城不易啊!”秦琼对李靖说道。
“有什么难的?让伯当、映登兄弟再用他那火器去轰一回便是了。”单雄信插言道。
“伯当将军,本帅知你火器射程不足,若是本帅送你火器营射手到他城下百步之内如何?”
“大帅,若是只需轰塌城墙,两百步便够了。”王伯当答道。
“好!单雄信听令~令你部将士,每三人为一组,持盾牌护住火器射手前进至距城两百步位置。告诉将士们城上放箭时,必须掩护好火器射手。”
“是,大帅。”
“秦琼将军听令~令你指挥所部弩箭手,跟随上前,只管往城头放箭,压制城上鞑子箭手,掩护火器射手轰击城墙。”
“大帅好计,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