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让某去阻他。”说罢,秦用手持扁担跳到大路当中站立。
这时,就见杨玄感手下一亲卫一马当先而来,见路中站一满头黄毛,凹鼻塌眉,是人不像人,是鬼像三分的丑陋道士,这亲卫家将也不驻马径直冲撞过来。秦用见状急忙一侧身,随即一条扁担随旋转的身体从前往后便狠狠扫向马腿。这马怎经得起秦用势大力沉的这一扁担,四蹄顿时便被打断,马身轰然倒地,将马背上这员家将掀翻在地,随即又被倒下的马身压在下面。这一压,显然是活不了了。
紧接着又前后冲过来两骑,秦用如法泡制,又接连将马儿扫倒,马上两人皆受重伤,倒地不起。
后面众骑兵正待上前时,被杨玄感喝住。不能在用马匹去冲了,前方身穿粗布道袍的丑陋道士,一条扁担轻松打翻三匹战马。冲再多过去也是吃亏,必须智取。
杨玄感冲到秦用面前停下,急问道:“汝是何方道士?因何拦某去路?”
“你这鸟强人,管爷爷是哪里的,你家爷爷平生只打你等拦路劫财的强人。”说罢,秦用挥着扁担上前就是一个横劈。杨玄感见势便觉不好,拖着刀由下往上便去撩拨劈过来的扁担。这一下正好将秦用挥过来的扁担撩拨开去,扁担头从杨玄感胸前挥空了过去。这一下虽然躲过了,但惊得杨玄感浑身冒冷汗,不住气喘。
“哟嚯!可以呀!再试试这招。”说罢,秦用原地腾空一丈高,一条扁担从上至下对着杨玄感便是一招力劈华山。
谁都知道如何来接这招,但能使这招出来的都是凭着一股蛮力。若是对手能将这劈下的千斤力巧妙的卸去,便伤不得分毫。若是向上格挡的双臂缺乏力气,这条扁担便能像一把劈下来的大刀一样,直接砍向肩颈之处。而此时的杨玄感便属于后者,虽然竭尽全力举刀杆往上格挡,但毕竟力气不如秦用,也好在秦用使用的是扁担而不是大刀,若是大刀,杨玄感便早被一刀劈死了。但就算是扁担,在秦用的大力劈砍下,仍然砸在杨玄感的肩膀上,若是头偏的慢上一些,杨玄感的脑袋便被砸开了花了。好在头一偏躲过了扁担锋芒,但左肩却实实在在被秦用这一扁担砸的结实,整个左肩顿时被砸的脱臼了,杨玄感忙弃了手中大刀,用右手拨转马头便跑。身后随行的百多亲卫见主将败了,便齐拥着主将回撤,不敢上前去惹那个猛如饿虎般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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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梁王和大将徐孝敬双战朱登的结果也出来了,毕竟朱登战徐孝敬一人尚显吃力,再加上梁王手中的一杆枪不时从旁扎出,搞得朱登手忙脚乱勉强抵挡了30余合后,便被两人合力击得连连后退。身后的千余喽兵也逐渐不敌梁王手下上千家将,渐渐都退了下去。梁王喝止住徐孝敬,任其退去。然后赶忙查点自身伤亡和车仗损失。
这一仗,梁王萧岿这边伤损将士基本都是前期未接触时被远程弓箭所伤,伤亡共计400余骑,其余都无大碍。押运财宝的马车原本总计13辆,现在少了一辆。但自家家眷的两部马车却早已不见踪影,不知跟随萧玚和萧岌跑去了哪里?是否躲过了追杀亦毫不知情。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家将一时也未回来。
坐在路边石头上的梁王萧岿心有余悸的歇息着,此时两脚都是软的,一阵阵的后怕。若是山匪贼人再多一些,或是阵中有一武艺过人的贼首,自己一边就将大难临头。也好在临行前最后关头同意了大将徐孝敬的随行护卫的建议,否则仅靠小将马武,自己和全家也就完了。
战场打扫完毕,此战共计斩杀流匪近500人,双方几乎打了个平手,但自己一方却早早的折损了一将,算是吃了小亏了。马武的尸体已经找到,萧岿吩咐就近挖坑将其掩埋了。
不一会儿,出去寻找家眷的家将回来了,随行回来的还有那辆跑丢了的马车,车上财物倒是没少,只是另两辆搭乘女眷的车仗不见了踪影。
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这让意外受伤的杨玄感几乎呕出病来。他的左肩被打脱臼只算是小伤,但心气郁结不得出,险些憋闷出内伤来。
“义父,你是说被一猛道童所伤?何样的道童如此厉害?”朱登一边给杨玄感疗伤一边不解的问着。
“此道童年岁不大,与汝相仿,但两臂膂力极大,不亚于那晋王杨广驾前丑挫的银锤将罗士信,为父远不是其对手。而这九峰山中道士极多,其中暗藏的高手想必也多,梁王家眷受这帮道士庇护,显然已拿不得了。你那边战况如何?可曾劫下金珠宝贝?”杨玄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