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只知罗成厉害,也曾战过无马步战的罗士信,但并不知这罗士信马战本事,见罗成不出,又是这个矮挫的小将举双锤来迎,心中只气得好笑。两马靠近,杨素仗着马快人高,举刀便向下面的罗士信劈去。只听“铛”的一声响,杨素大刀砍看在罗士信举起的锤上,虽震的手麻,但杨素久经战阵,很快便又握紧刀杆,欺他是短武器,放平大刀横着拦腰便斩向罗士信胸腹。罗士信不慌不忙,双锤交叉便格挡住杨素这一刀,并将杨素大刀震开。杨素想要再次调整刀锋时,便已不及,只见罗士信右手大锤抡圆了从上而下向杨素头顶猛砸。
原本被罗士信锤势震的有些摇晃的杨素,忙勉强举刀来挡。只听又是“铛”的一声巨响,罗士信单锤正好砸在杨素的刀杆上,这一锤犹有千斤,势大力沉,虽未直接砸在杨素头顶,但也砸的杨素整个人在马上蜷缩成一团,才卸去这千斤锤势。
气喘不已的杨素心中暗道:“不好。”就要往外逃,但罗士信左手锤随即又到,同样是从上往下硬砸。这下令杨素逃无可逃,只得勉强将已经有些弯曲的刀杆抬起去挡。只听“噗”的一声,虽然杨素拼全力举刀来挡,但其早已力竭,根本在无力承受这更为沉重的一击,只见这一锤隔着刀杆砸在杨素的头盔之上,杨素的脑袋就像一个被砸烂的西瓜一般,顿时脑浆四溅,死尸跌落马下。
“啊---”在坡上观战的宇文恺见越王杨素竟被罗士信一锤砸死,惊得在马上坐立不住,全身一软,竟滚落马下。周围亲兵赶忙下马将他扶起,勉强架到马背上。宇文恺此时仍然一脸呆滞,面如死灰,双眼无神。
“王爷休亦---呜呜呜---”宇文恺终于哭出声来,像个受尽屈辱的孩童般。
“速回,禀报陛下得知。”宇文恺边哭边拨马带着众军往坡下杨勇等众臣待的地方跑去,转眼间坡上便空无一人了。
“呵呵!罗子干的好,老黑就算打杀百个张勋也当不得杨素一人。将杨素首级砍下,老黑随某抢占前方高地。”罗成大笑着吩咐尉迟恭道,身后尉迟南下马上前一剑砍下已经毙命的杨素人头,抓在手中。
“陛下---陛下---,越公殁了!呜呜呜---”宇文恺哭着回到杨勇马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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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杨勇听说自己仰仗的皇叔杨素死了,顿时呆若木鸡般,不敢相信。周围群臣听罢,也都惊慌不已,不知所措了。
“越公死于敌将罗士信之手,现敌军士气正旺,是降是战,请陛下速作决断。”宇文恺仍然哭着问道。
“宇文大人,越公已死,能战之人便只有皇城禁军统领张勋了,怎不见其人?莫不是已降了晋军了。”兵部侍郎老臣苏孝慈急问道。
“苏大人,那张勋早于越公出战,已被那尉迟恭鞭打受伤擒去了,如今生死不明。就是下官也身受箭伤,不能举枪了。”
“陛下,陛下快看。晋军骑兵上了前方高坡了。”仆射苏威急叫道,仿佛敌军就要冲下来似的。
“啊?这---这当如何是好?”杨勇已然方寸全失,没了头绪,急问着身边众人。
“陛下,如今之际,战不能战,逃亦无处可逃,只有交出玉玺请降了。”苏孝慈无奈的说道。
“陛下,下官认为也只得如此方可保全性命。若是,晋王见疑先帝死因,便全推在下官身上。陛下保重,臣随越公去也---”宇文恺说罢,从腰间拔出佩剑,动作极为迅捷流畅,周围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便在脖子上一勒,顿时血流如注,宇文恺跌落马下,在地上挣了挣,随即腿一蹬气绝身亡。
“啊---”杨勇惊叫一声,抬手臂忙遮住双眼。身边众臣也都转过头去,不忍见这悲壮一幕。
“韩相,劳你前去罗成马前请降吧!姬公公一同前去,将传国玉玺交于罗成。唉!”杨勇长叹一声,极为痛苦的闭上双眼,众官也都嗟叹不已。
“呵呵呵呵!”罗成手捧着一方玉玺,仰天狂笑。尉迟恭也兴奋不已,笑的大嘴合不拢。罗士信头脑愚钝,后知后觉,见二人大笑,才知大功告成,自己也便跟着“嘿嘿”的笑了几声。
“尉迟南、尉迟北听令。除杨勇及家眷外,其余随行人等不论大小尽皆绑缚,押在车上。收缴降卒兵器,歇息片刻回营缴令。”罗成豪迈的吩咐道。
“是,少保。”尉迟南应道,随即带着兄弟尉迟北和一众数百亲卫冲下坡去。
圈羊坝一战落幕,罗成终得全功,杨素临阵身亡,杨勇及追随众臣子被擒,传国玉玺落袋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