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兄,明日化整为零撤出济南城,不可惊扰了其他士族,小弟得便往北门追赶亲随车队即可,勿需担心。”
“也罢!明日为兄出南门而走,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
“族兄,莫伤怀了,保得我高氏一族才是关键。小弟这厢拜别族兄了,但凡稳定,便可差人到晋阳找寻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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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
“族兄---”
两人相拥而泣。随后,洒泪而别。
付出了惨重伤亡代价之后,中原反王叛军总算越过了函谷关峡口内潞州晋军设置的5道阻击隘口。罗成的3000白马义从营撤回了函谷关内。
罗成连续见证了5次惨烈的大战,此时也身心俱疲。惨烈的战况让生性淡薄,性如止水的罗成都几近崩溃,手下十员讲武堂骁将和3000白马营官兵人人都被极度血腥的场景震撼着,纵使百战老兵都几近心里崩溃,不能再战了。
“小---小枪,为---何要---退?狗---狗日的不---不是退---退了么?”罗士信一边将飞溅到自己头盔上挂着的一颗眼珠取下丢出,一边不解的问道。
“罗子,你看前面都是些啥?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吗?这哪是战场?简直就是人肉磨坊!某---某实在是不能面对。全无再战之心了。”罗成几近崩溃的说道着。
“罗将军,撤吧!一时半时叛军也不会在来攻了。”尉迟恭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道关隘处对罗成说道。面对惨状,就连尉迟恭也心有余悸。
“撤!撤回关城。”罗成下令道。
虽然,函谷关峡口五道关隘被王世充盟军冲破,但包括王世充在内的所有反王都已心态全崩了。连续攻击下,死伤的士卒人数虽然不算多,但旷古未见的血腥已经让攻击的各部反王大军军心全失,再无一战之力。谁还敢去惹那道密不透风的火墙?就算刀架在脖颈之上,也无法让任何一个军兵上前去攻了。就算被直接斩杀也都能保得全尸,都不愿向前粉身碎骨。
“各位王爷,如今该当何为?前方便是最后一道关卡了。”王世充声音颤抖的说道。
“盟主,我豫州人马折损大半,已无再战之力了。况军中已经断粮,如何再战?”一向好战的豫州汝阳王沈法兴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啊!我亳州军折损了大将甄翟儿,只收的一个头颅回来。我刘武周无力再战了。”
“宋义王可堪再战?”王世充问着曹州宋义王孟海公道。
“他娘的,本王的爱妃都被抓了去,如何有心思再战?”孟海公极为郁闷的应道,让王世充一脸的难堪。
“嗨!诸王兄若是都不能再战,岂非等死乎?”王世充见帐中诸王都无战意,不由惊呼道。
“王爷,我军已经断粮了,如何再战?”王世充身边的亲随幕僚胡师爷小声说道。
“狗RD杨玄感、李密,若非劫走我近半粮草,我军何至于此?老胡,可有办法让我等脱困于此?”
“王爷,可将军中战马杀掉以作军粮,一鼓作气攻克前方最后关隘。若是不能破关,我等只有俯首纳降。”
“啊---这---”帐中诸王听了心中巨震,相互看着,谁也没有其它办法。
“唉!只得如此了。各位王爷杀马充饥,背水一战罢!”王世充苦叫道。
众王出得帐来各自回返军帐。
当夜,明州齐王张成金悄悄来到虞城王林世弘帐中。
“林兄,你我原本与晋王杨广无仇,何必以死相博,就是降了晋王也可保一世富贵。”
“是啊!张兄。原本以为可趁乱做大,不想尽受困于此。如今粮草断绝,前有雄关,更有诸多火器,如何能战?”
“林兄,还想陪葬王世充否?今夜不若你我就降了,那函谷关有大隋国公韩擒虎在此,我父也与他有交情,你我晚辈就算降了他也不为过,至少性命无虞。”
“嗯!也罢,请张兄派人前往函谷关接洽受降事宜,今晚子时你我两部人马便降了。”林世弘决心已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