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伏威兄弟三人回到营中脸上都带着喜色。
“大哥,反王大军回攻函谷关岂不正合我意?”陈留儿说道。
“不错,要让反王们军心散乱,无心再战,我等当在阵前反正起事,搅乱诸王之心,可速作准备,我部当为先锋速回函谷关。老四,手臂伤势如何?”
“大哥勿念,小弟些许皮外伤,早不疼了。”
“好!老三昨夜落马还有内伤未愈,只得拜托兄弟立刻快马前往函谷关拜见潞州大将李景将军了,将我等反正之事相告,让李将军接应我等。”
“大哥放心,小弟即刻动身,大哥可率军速来。”说罢,阮飞出账从随从手中接过战马,一跃而上带着4个护卫飞奔而去。
“老三,还能骑马不?若是能骑,就速速点起我部人马待命。某这就去见王世充,请命为先锋。”
“大哥且去,小弟无事。”
杜伏威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心腹兄弟,点了点头,转身便又往中军大帐而去。
潼关城上。
尚师徒和新文礼二将一直在关墙上观察着远处的叛军大营,这时也看出了些眉目了。
“新将军,你看中原反王们要逃了,快去禀报老王爷得知。”
“嗯!某看也是,好,某这就去见王爷。”说完,新文礼噔噔噔的几步便跃下关墙,上马往关内帅府疾行而去。
经过昨夜的一战和急速的丛林行军,杨玄感和李密、朱登的2万将士现在已经完全隐入了莽莽群山之中,全靠着夜晚的星斗和白天的日头判明着方向,好在李密自小在荒凉的辽东生活惯了熟通天象才不至在这山中迷路。
“义父、先生,前方一座好大石山阻住了去路了。”
原来这里已到了华山东路余脉了,虽不似华山主峰那样的高大巨石山峰,但这里的山峰仍然都是光秃秃的石头,想要攀爬全无可能。作为开路先锋的朱登见了实在无法,只得回来禀报。
“小王爷勿恼,过了此处便再无高山阻路了,从山下绕行过去,最多多行个两日。”李密看向头顶的太阳,擦了擦脸上的汗迹,重新判断了方向后说道。
“好!登儿这就去山下找路,义父、先生可随后跟上。”朱登年轻气盛应了一声后,即转身向前奔去。
在这苍翠的群山密林之中,一只长长的马队正在缓缓的向南方蠕动着。其间,不时传来人吼马嘶,惹得山中野兽纷纷躲避。
正午过后,盟军全军拔营。
王世充拗不过杜伏威的请求,只得让其先行,众王人马依次而动。当后军走完时,天色已近黄昏了。
潼关城上,杨林默默的看着最后一队叛军人马从容离去,脸上露出一阵冷笑。
“王爷因何发笑?”尚师徒问道。
“老夫笑那王世充等愚蠢,被老夫迁延在此多日,现在才想起去抢函谷关,那里早已成了铜墙铁壁了,安能过去。呵呵!”
“王爷,不如我军出击击其后,迫其溃散。”
“不!无需如此,只需静等几日,诸王必降。新将军带3000人马出关到反王营中看看,若是营中还有被弃伤兵可带回医治。”
“是,王爷,末将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