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尚将军是说你从潞州武库讨来的火器?”
“正是,王爷。那连弩火雷箭威力极大,只是关下叛军距离太远,尚不能使用。待其攻破上山坡道后便派上用场。还有轰天手雷也是守城近战利器。”
“那就先备着,在紧急关头在用不迟,回府。”
杨林三人判定今天叛军不会再攻,便下了关楼往帅府而去。
回到中军大寨后,疲惫不堪的诸王各自落座,争吵声便一直未断过。徐茂公眉头紧锁也懒得去制止诸王争闹,只顾往自己座位上坐了,王世充也一脸严峻的坐在了主位上,另一侧坐了副军师李密。这李密攻关之时,一言不发,只在王世充后侧默默观战着,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
“诸公且静,本盟主有话说。”王世充坐定后招手示意诸王安静,众反王见了便不再说话只看着王世充。
“今日三位大王领兵攻关,虽然无功但均损失不大。关前的这道陡坡攻取难度极大,当另想攻关之策才行,徐军师可有好计?”
徐茂公见问,并不急答,而是先摇动羽扇扇了数下后,言道:“贫道这几日问过关外山中百姓,去往京城只有破关方可,别无他路。今日观战,见他坡上檑木滚石颇多,我军阵型集簇,无法施展。今虽有一策,但需恐耽搁些时日,不知当讲否?”
“军师,先尽管说来参谋参谋,若是不可在想他法就是了。”
“嗯!对付坡上滚石檑木当先将眼前坡道填平。我军在此几十万之众,每人可携带一个布袋内装泥土,将袋子置于坡道,这样不过5日,关前坡道自然填满填宽,山上守军的滚石檑木便失去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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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公说完,顿时帐中议论声起。多数反王点头认可此法,也有部分摇头讪笑着。
王世充见状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便转头问向一侧的李密:“玄遂先生以为军师之计可行乎?”见王世充说话,账内复又安静下来,大家都看向李密。
李密见问自己,也只得说道:“徐军师之策虽缓了些,但不失为一条破解之策。我潼关大寨有人马50余万,当能在5日内填出一条坦途。不过---”
“不过什么,军师当讲无妨。”见李密卖上了关子,惹得王世充急切间问道。
“不过,即算我大军能正面攻击关墙,那地形也不利于大军展开,每次最多派3000人马,我军数量优势全无施展。也不见得能攻下潼关。”
“玄遂先生,可有破关良计?”白御王高谈圣插问道。今日攻关,他手下折损了一员大将,心中烦闷不已,对潼关守军切齿痛恨着。
“下官以为,明面上可依照徐军师之计施行,暗中可寻大船直接从右侧河面绕到潼关之后。只是这大船不知能否找齐。”
“呵呵!玄遂先生好计啊!不愧为当今名士,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策。”徐茂公听了摇着羽扇连声叫好,对李密不禁高看一眼。
“玄遂先生,自洛阳到这潼关这段河道,倒是有几处码头,但多为过往商船和不堪用的临河渔船,到哪里去找可运兵的大船啊!”王世充说道。
“是啊!我等诸王手上皆是陆上之兵,皆无水师啊!只有济南王手中有些大型商船,不知能调集过来不?”沈法兴叫道。
“唐进将军,你济南府长期霸占黄河下游航运,可有大船?”王世充转头问着代表唐壁会盟的唐进。
“唉!自从杨广占了黎阳城码头后,我主手上大船便用得少了,船倒是有一些,平时都在登州港停泊,若是从登州调集大船到此,少说也要月余时间了。况且沿途码头皆被晋军占据,能否过得来还实不好说。”唐进回道。
听了唐进之言后,账内又是一片议论之声,多数人都在摇头不语。
“如此,这条计策便不能用了,可惜。”王世充摇头叹息道。
“那就先按照徐军师的计策堆土平坡,我等诸王回营后便吩咐手下军士动起来,先做正面攻关的准备。”心烦不已的高谈圣高声叫道。
“好!就按此计,先行准备。今日就先议到此,各位王兄先回账休息了。”王世充说完便起身和诸王拱手施礼,诸王便各自起身回往本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