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神医了!”文皇睁开眼睛轻声谢道,同时,又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和腰身。
“神医,陛下这病真就无法痊愈吗?这针灸新法既然能缓解疼痛,又为何不能驱除病根呢?”床榻一旁守候多时的独孤皇后心急的问道。
“唉!陛下这病乃是因劳成疾,加上年岁已高,机体不堪所致,实无特效之法可根治。但若能保持心情愉悦,不动肝火,辅之以贫道所开之药和针灸去痛之法,性命无忧,皇后娘娘不必担心。”孙神医轻声说完后便对文皇和皇后略略拱手施礼后便背起药箱出门。
独孤皇后赶忙起身相送,一路称谢不停。
神医刚走,就见内侍元岩引着太傅宇文述,走进了寝宫,身后跟着的便是张恒。
见老太傅宇文述来访,文皇借着现在精神尚可,便撑起身体笑着对宇文述说道:“太傅啊!来的真是时候,早来一刻,朕都是糊涂的,呵呵!”
宇文述赶忙上前拱手施礼答道:“呵呵!陛下不知,老臣早在门外候着呢!谁敢打搅神医为陛下施针呢?陛下今日感觉好吗?”
“朕现在很好,就是腿脚酸软,不能下床。老太傅进宫见朕可有事么?”
“陛下,前日因陛下有意禅让皇位,欲问询晋王之意,晋王此时正在中原震慑诸王,以防起变,未曾来京,今派心腹幕僚张恒带来晋王手书。”说罢,宇文述将身后的张恒引至文皇榻前。
“陛下,微臣张恒向陛下请安了。”张恒赶忙跪地叩首道。
“唉!原来是左庶子张大人啊!这里非议政殿,起来说话便是。”
“陛下,微臣特为晋王千岁带信回京,此乃千岁手书。”说罢,将怀中书信双手捧上。一旁伺候的内侍元岩赶忙将书信接过,转身递到文皇手中。
“唉!朕就知?儿心有不甘啊!”文皇看过书信后,轻叹一声,微闭上了双眼。
“陛下,千岁还有话讲。”
“说吧!朕听着呢!”
小主,
“千岁殿下言:去冬一季,中原诸王不满开渠者甚多,私自招兵扩军者屡见不鲜,其中尤以洛阳王世充、济南唐壁、豫州沈法兴等为甚。中原兵乱之日转瞬便至,此乃多事之秋也!父皇不宜作禅让之举,以免朝中生乱。父皇身体有恙可安心与宫中,也可选一清净之地静养,不急禅让之事,待中原事毕,再行商议不迟。朝中政务可不分大小轻重,皆由皇兄太子代为。”
“唉!?儿久不在朝中,不知为父之苦也!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尔。先下去吧!容朕思之。”
文皇说完,举手示意,一旁元岩上前轻声说道:“请二位大人改日再来吧!”
宇文述见状赶忙拉住张恒一道施礼而出,不再说话。
独孤皇后送走孙神医后,急回寝宫看视文皇。就见文皇在踏上紧闭双眼,眉头紧锁,便知有异。上前坐在塌边,轻声问道:“陛下,方才妾身见太傅大人来了,可是有?儿的消息?”
“?儿不回来了,这是他的信,看看吧!”
“唉!这下怎生是好?眼见得先秦之扶苏与胡亥、魏之丕、植兄弟之争又起,怎么善了?”都是自己亲生儿子,手心手背之情,作父母的真是为难,独孤皇后不由得异常焦虑,担心出现史上的那种兄弟相煎惨状。
“好了,朕一时还死不了,只是禅让一事还需缓缓了。相信勇儿也不会乱来的。”文皇见独孤氏难过,也只能安抚着说道。
与宫中的平静不同,这时京城中一条传言因过于劲爆而迅速在寻常巷陌中传开。消息也很快传到越王杨素等太子党耳中,让杨素等人也不禁为之震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