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是督察处张恒大人,身边那锦衣之人便是军情处千户大人董柯。跟兄弟们都讲一声,本教习的话可以不听,这两位大人的话却是非听不可,他们这次回京便是代替主公办事,事关重大,我等当以性命保得他二人周全,明白吗?跟上,驾---”
“学生记下了。兄弟们跟上了。”尉迟敬德听了也是心头一震,知那表情极为冷漠之人是自家主公身边亲近心腹,也不由得有些羡慕起来,不敢耽搁,忙喊着其他几个带兵的同学赶紧跟上。
两万将士簇拥着张恒等纵马狂奔了一整天,眼看就要日落时,总算来到了潼关。
张恒勒住马对李景说道:“道兴将军,你等在城外驻扎,今日就在此地过夜。董千户和某进关面见靠山王爷。”说完,张恒一杨马鞭催马便往潼关城门奔去,身后董柯和护卫们紧紧跟上。
李景见张恒远去,便吩咐手下10员骁将各自去寻地扎营。
关上的隋军将领正是尚师徒,老远便见大队骑兵到来,原本不知是何处人马,待到近前看时,便认出河东晋军的装扮,放下心来。又见数十骑往城门处来,便赶忙下城打开关门守候一边。
“末将当是何人到此,原来是张恒大人啊!”尚师徒去过潞州见过潞州官员,自是认得这原本为京官左庶子张恒,忙上前迎住拱手搭礼道。
“呵呵!下官奉吾主之命前往京城公干,路过宝地,但求见老王爷一面,还请尚将军引荐。”见尚师徒老远便过来迎,张恒赶忙驻马弃鞍,笑着上前和尚师徒见礼。
“呵呵,就请大人随某同去见王爷,请!”尚师徒听明张恒来意,笑着伸手作了个请字。张恒连忙将手中马缰丢给身旁护卫,谦让着和尚师徒往关内走去。
还未到潼关帅府,便见已经得到消息的靠山王杨林领着一众家将在府门前等候了。
张恒见状连忙紧走几步上前同杨林见礼,杨林回礼后,引张恒等人进入帅府大厅落座。
“王爷可知下官此番进京之意么?”
“呵呵!张大人在本王面前就不要转弯抹角了吧!此去京城不正为了陛下因病禅让一事吗?”
“呵呵!老王爷旁观必审,自是看的分明了。下官此行便是代吾主入京劝阻陛下行禅让之事的,不知王爷意下以为如何?”张恒挑明目的后拿眼仔细端详着杨林的脸色。
“哼!陛下年岁不及本王,但却昏聩不已。就算要禅让岂能让位与杨勇?张大人此去京城尽管施为,若是有人敢行篡逆之举,本王便率军进京平乱。”杨林一拍桌案,两眼一瞪,起身厉声说道。
“好!有王爷在此为下官壮胆,下官便不惧也!”说罢,张恒起身便对杨林深施一礼。
随即,张恒便告辞杨林,带着董柯及几名护卫出了王府。
“董千户,带几个弟兄去潼关广通渠码头,找码头管事,出示潞州府令牌让其连夜备齐船只船工,莫要耽误明早登船。”
“是,大人。小人这就去。”说完,对身后护卫们一挥手,分出一半人跟着自己往码头方向去了。张恒带着剩下的护卫再次出城前往李景大军的营寨。自己一众的大帐早就由李景带人搭好了。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拔营启程。2万军士及战马登船顺水而下,速度极快。中午时分便来到了华阴城码头,全军在此稍作停留后便再次开进,又在黄昏时分抵达了京城。全军并不进城,只在城外空旷处搭设营寨。张恒仍旧带着董柯等人进入京城直到城中晋王府邸面见留守太傅宇文述。
“老太傅,去冬一别一年矣!无恙否?”张恒见宇文述出门相迎,赶忙上前见礼道。
“呵呵!蒙张大人牵挂,老夫无恙,快请府内说话。”宇文述见了故人也是异常高兴,忙将张恒等人迎进府中。
两人在府中客厅坐定后,自有家人奉茶。
“太傅,下官此来专为主公劝诫陛下禅让一事,不知陛下现在病体如何了?”张恒轻声问着。
“唉!陛下一直以来事无巨细,事必亲躬,积劳成疾,在去年入冬前就龙体欠安,虽逐渐减少了奏折的批阅,安心静养。但年事已高,身体越发沉重,好在孙神医在侧,以金石良药辅助治疗,才保得性命。但却只能静养调理不能过度劳累了。是故,陛下生出禅让之意。”宇文述无奈的说着,不住摇头叹息。
“太傅大人,下官此番回京便是受主公差遣,主公之意劝诫陛下收回成命,不得行禅让之举。还请太傅明日带下官入宫面见圣上,下官也好将主公家书当面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