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已经计点过了,进城官兵5218人,其中带伤者1864人,车仗粮食全无。”郭什柱小声回复着。
“唉!去时8万回时仅有5千余,呜呜呜---”王世充心中难过无以复加,不禁轻声抽泣起来。帅殿中文武也都伤感不已,几个文官也都哽咽着。
“王爷,事已至此,不必悲伤了,以免坏了身子。我洛阳城中尚有精兵20余万,此战虽败但并未伤及根骨。”胡师爷小声劝解着王世充,这样的惨败不光王世充没有想到,就是一向自命不凡的他也不曾料到。
“朱登那厮未曾看见,他还活着吗?”王世充突然想到了朱登问道。
“回禀王爷,朱登小子在我兵败之初便打开后寨门跑了。估计这时也该逃上了红桃山了。”将军张童仁气得大叫道。
“朱登有勇无谋不足惧,倒是他手下谋士李密是个人物。郭将军派人去红桃山叫杨玄感到洛阳议事。”王世充对郭什柱吩咐道。
王世充一行在洛口城只待了一天,次日便带着众人返回了洛阳城。走前又留下大将王仁则在洛口城和郭什柱一道守城。
再说一路直接逃回红桃山的朱登和李密。虽说朱登此战损失了大半人马,但看到王世充8万大军也几乎丧尽,朱登像是找到了心里安慰般,没有了悲伤感,有的只剩幸灾乐祸了。
“登儿,玄遂先生能全身而回就好,丢了人马在招就是。只是短时间内再勿去想报仇之事了,杨广那厮确实不好对付。唉!”杨玄感看着跑了一夜正在大口吃肉的朱登说道。
“这次多亏玄遂先生同行下山,若非先生我这登儿便不保了。”说罢,举起手中酒杯就要敬李密。李密见状赶忙也举起酒杯跟着同喝了一杯热酒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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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感兄过奖了,大王虽有傲气,但尚能听得李某之言。此番大败不在我等本事不够,全赖杨广那厮军中火器太强,我军全无还手之力。今后,若非良机,切不可再与杨广相斗了。”李密摇头叹息着说道,朱登听了虽有不服,但也不禁点头,不敢再说话。
“报---,大王洛口城有人带来洛阳王口信。”一个喽兵小校进屋禀报道。
“唤进来。”
片刻,小校便带进一人来,只听那人将来意说了。
杨玄感听了不由一愣,对李密道:“玄遂先生,如今洛阳王刚刚兵败不思养精蓄锐,却要招我去洛阳何故?”
“义父天气寒冷异常,依登儿看,不去理他便了,有何军务可议的。”朱登喝着热酒说道。
“呵呵!玄感兄吾有一言不知愿听否?”李密放下酒杯,抹了下嘴,拢了下胡须笑着问道。
“玄遂兄,你我乃是故交,有何话不能说,但讲无妨。”
“好!玄感兄是想一直委身洛阳王之下还是想自己拼出一番大业?若是只求委身自保,便去洛阳,呵呵!说不定还能带回万石粮食。若是你父子想成就一番大业,则趁洛阳这次大败之机独树大旗自立为王。何去何从但听尊便!”李密说完后便不去理惊愕的杨玄感和朱登二人,自顾斟酒吃肉。
“义父,洛阳王从来都只把我等当牛马差遣,何时重看过一眼,不若听先生之言,以红桃山为基业自立为王,登儿愿为义父手下一将足以。”
“大王年虽小,却有一番见地,不错!”李密听了朱登这番话,不由发至内心赞叹着。
“先生称王之事还需缓缓,如今西有王世充,东有唐壁,相州王高谈圣距此也是不远,此时称王必树外敌。洛阳此时倒是不必去了,王世充新败也奈何我不得。”
“嗯!玄感兄思虑长远,此时时机未到不称王也可。王世充外宽而内忌,久在其下必为所害,不去最好。我军虽败,当重整军备,某料定济南王唐壁不出一月必然进攻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