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云万里无城郭,风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桃入汉家。”
“世兄,这诗句颇为伤感,这出征的5万大军要胜过吐谷浑20万,少说也要折损大半,但凡临阵拼杀岂有全身而退者,自古征战皆如此,世兄也不必过于伤怀了。”出尘见杨二久久的凝视着远方行军的人马,口中念出一首感伤的诗句,不由得出言宽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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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也不搭言,放下帘子,坐回软榻中,有些冻僵的右手凑着车中的炭火烤着。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呼喊,“禀王爷,朝廷有圣旨到,传旨太监现在前方路旁等候王爷前去接旨。”
“知道了。”杨二听说父皇的出兵圣旨终于到了,心里感觉一下踏实了下来。毕竟自己此番出兵还未得到父皇的认可,有了圣旨这才能堵住朝堂众口的非议。
车到了传旨太监处,赶车的心腹护卫将车停下,同时为杨二将下车的木墩放下,杨二掀开车帘便快步走了下来,出尘也紧跟着下车,护卫在杨二身后,并用警惕的眼神扫视着路旁这几人。
“我当是何人到此,原来是元公公。远来一路辛苦了!”因为寒冷,来传旨的几人都裹得严实,走得近了,杨二才一眼认出中间这人竟是自己父皇身边的近伺司礼宦官元岩,于是忙上前搭讪问候。
“晋王殿下,老奴这一路受风雪影响,于路延误了些时日,望殿下勿怪。这是圣上的御旨,这风雪之地,一切从简了,殿下拿了自看便是。”元岩传这种旨意也不用讲究,不过是一封老爹给儿子的信函,也就不用讲究那种君臣的仪式礼节了。
杨二见元岩这样,也是正合心意,便上前两步双手从元岩手中接过了卷成一卷的黄色布轴,慢慢摊开拿眼看去。
果然,如同自己的判断,御旨内容也是肯定杨二的出兵愿望,并指示由杨二挂帅出征。但其中也强调了京师府库钱粮不足,需由杨二靠河东潞州府库自行解决,自是言明西征沿途各城隋军皆受杨二节制调用。最后委婉的说明了下让太子杨勇监军的理由。
杨二看罢,将圣旨复又卷起,随手交由来护儿手中。微笑着对元岩说道:“外面风大,不如请元公到本王车中一叙?“说罢,便伸手相邀。
元岩也不推却,便随着杨二来到车上,出尘便不急着上车,只是牵过一批马来,上马和仲坚一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