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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既是要战,我朝府库缺粮又如何能战?况今已入冬,积雪尺余,开战必用骑兵,我朝骑兵向来不足,又将以何为战呢?”熟悉用兵之道的越国公杨素此时出班补充说道。在他的内心是主张和谈的,即使出让一点利益也不要两国开战,因为开战会造成朝堂动荡,开战的结果难以预测,况且太子党现在与军中没有势力,无法再两国交战中获取好处,无论战争结果如何都是不利于太子党的。
“陛下,应早日派出使臣,前往吐谷浑处探明慕容单于想法,方可对症下药。如能接受则谈,反之则战。再者,和谈也能为我朝赢得备战时间。”一旁领会到杨素的意思后,仆射公苏威忙出班建议道。
“嗯,那就----”文皇认为苏威所言乃是权宜之策,便要同意。但话刚要出口,便被殿中一声大喊打断。
“陛下,不可。臣有河东晋王上本奏疏,晋王殿下云:吐谷浑乃是疥癣之疾,当早除之!”原来是当朝太傅晋王师宇文述手持奏本出班高声奏道。
“呈上来。”文皇听罢面露不愠之色。司礼黄门元岩赶忙下去从宇文述手中拿过晋王奏本,复转身上殿呈与文皇。
文皇展开奏本便看,这时满朝如同沸水般,百官窃窃私语不止,皆惊于晋王对吐谷浑的豪壮之语。武将一侧听后更是人人点头,皆言必战。
“呵呵!我这皇儿倒是一心为国,勇气可嘉,元岩念给大家听听吧!”文皇阅过晋王奏疏后心态变得轻松起来,微笑着将奏本交于一旁的黄门司礼监元岩,让其将奏本内容念给满朝文武听,自己则轻轻端起龙案上的清茶,吹去浮末喝了起来。
“启奏父皇,今儿臣听闻吐谷浑部不服天威,擅动刀兵,犯我边庭。其意在于图我关中土地粮食,此战不可避免,非和谈所能止也!然武威乃我朝西北门户,陇南乃我朝关中粮仓,若门户粮仓一失,敌之兵峰将直指我京师而无险可守。现吐谷浑于我朝乃是疥癣之疾,不可任其作大,当扼杀之。今儿臣在外练就一只数万精兵,膝下大将数十员,此皆可战,儿臣愿引河东兵出战慕容单于,以解我朝西域疥癣之危,望父皇全儿臣之忠也!”元岩尖利的嗓音念完奏本后,满朝皆静,人人震惊不已。
“陛下,既是晋王殿下愿引河东军出战,末将以为可行。前日晋王出走河东之时,手下强兵我等众将皆已见识,况河东钱粮充足,据闻马军已达数万骑,此战无需征召外兵,正可用河东晋王兵马一战,末将还想陛下应允,许末将去他军中为一老卒,也可立些许功劳。”宋国公贺若弼从武将班中出班拱手喝道。
“末将也愿追随晋王殿下军前立功,请陛下应允。”上柱国义郡公韩擒虎见老友贺若弼想要出战,便也按赖不住立刻跟班出列申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