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没有和麻子说话,但见到麻子后,杨二顿时感觉不在孤独了,感觉心里面的压力也减轻不少。终于有个最亲信的兄弟可以帮着自己分担很多事情了。
在大厅主座落坐后,随行的将领宇文成都、来护儿、金甲和童环坐在自己的右侧。府中幕僚们在左侧入座。
“殿下啊!老夫早已盼你回京了,殿下在外作下的诸多事宜,很多都事先未经朝廷审议,更未得皇上圣谕,皆是以晋王府名义行事,于公这有违朝廷律例,于私也与皇家祖制相悖。好在殿下所做诸事皆是于国于民有利,未曾有半点私欲掺杂,颇受皇上赞誉。但老夫为此夜不能寐啊!真不知殿下下一步回弄出什么事来。殿下可知那东宫可有数不尽的眼线在盯着殿下呢!稍有不慎,殿下所作之事便有前功尽弃之险啊!”宇文述一番肺腑之言让杨二甚是感动。他是知道的,如若不是老人家在京师随机调度,应付东宫的打压,自己在外也不可能安身,更不可能去折腾。但如果不在外面做好应有的准备,光在京师这块,那怎么也争不过东宫太子。东宫的太子党力量明显在京师强过晋王的,如不折腾那就只有等死一条路。“申生在内死、重耳在外生”的道理杨二还是明白的。
“让老师挂念了,学生向老师赔罪。”杨二拱手向宇文述抬了抬,算作赔礼。
“不知东宫那边可有动向?”杨二看向左侧幕僚这边。
“殿下,据下官探知,那东宫太子在皇后病重,皇上不朝这段时间的表现,颇受诟病,引得皇上不喜,禁足在太子宫中反省,太子一党从飞扬跋扈到现今偃旗息鼓,那杨素私调至京师以北耀县的驻军已经悄然撤去。那东宫在京师四周已无一兵一卒。”张恒起身答道。
“甚好!本王虽身在外,但略施小计足以平灭东宫气焰。只要父皇身体无恙,谅那太子大哥也不敢在乱动分毫。王公大臣元老将军们也不会在此刻就站队东宫的。张卿可在适宜的时候多送些美女给太子,太子图这口,那就让他多多享乐,沉浸于温柔之乡,渐灭其争衡之心,丧其幕僚将领争霸之气。久而久之,必恶于父皇母后。到那时,谁是储君尚为未可知也!”杨二心态平和信心满满的对府中众亲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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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谋划长远。灭其争衡天下之心,死于温柔之乡,此计大妙啊!下官定按照殿下之意去作。”张恒击掌叫好不已。宇文述等也尽皆抚须微笑点头认同。这是当下最好的策略了。一个不思进取,一个积极准备。谁是最后的赢家,到时明眼人一看便知。
“殿下,下官还有一事禀报。前日殿下书信中要招抚武功刘文静一事,属下已经办好,不知现在殿下是否一见其人?”张恒又道。两天前刘文静便接受了晋王府的邀请,辞了武功县丞的官职随张恒一道来到京师晋王府中等待晋王回府召见。此时那刘文静早已在侧房内等候。
“哦,那肇仁先生已到府中了么?还不快请。”杨二没想到自己要搭建的文臣班子中重要的一颗棋子已经投了自己,非常高兴。
片刻之后,张恒在前,刘文静在后进入了晋王府议事大厅。
“殿下,下官已经刘大人带到。”张恒施一礼后侧身坐回椅中。
“小民刘文静叩见王爷千岁!”刘文静一跪倒底,大礼参拜道,此时他乃是一介白身,自是以小民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