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能先做惩戒后,再慢慢调教了。”文皇对儿子做下的这些事也无可奈何。虽然还没有另立储君的打算,但太子杨勇在这老爹的心目中已经是打上昏庸无才的深深印记了。次子杨广虽不在身边,但杨广最近所作的事情确是大得人心。就说往潼关运盐一事,已经是得到自己兄弟靠山王杨林的赞许,更是广收潼关将士之心啊!过几日他那亲命名的“解盐”也将运至京城,还不知会得到多少国公大臣的称赞呢!想到这里,文皇都觉得脸上风光的很,次子杨广的形象突然间在心中也高大了许多。
“陛下,阿?可有信来?”文皇正想着杨广,不料皇后就开口问到了自己的二儿子。
“今日午时,?儿已有书信。信中言说欲让那孙神医在长安落地开设医馆,广收学徒,说是平时能治百姓,战时可成军医,随军作战,医治受伤军卒,朕觉得非常可行,便已安排内府调拨一处大宅送与那神医,供其作医馆使用。还说了些其他的事宜,就不跟皇后一一道明了。?儿可能不久就会返回长安,让皇后你多保重身体呢!呵呵!”不知怎么,说到晋王这段时间做的事总是让人心情愉悦。
“?儿长大了,明年就该16岁了。该到婚娶的年纪了哟!?儿一表人才不知能看上哪家王公的闺女?嘻嘻!”独孤皇后提起二儿子也是一脸的笑容。自己这次生病多亏了这个儿子在外还能想到去请神医出山救母,真是至孝的皇儿啊!独孤氏想到这些就想早点看到自己的儿子,出去近两个月了,也不知现在情况怎样呢?要在靠山王爷哪里还好点,有王爷看顾,不至于牵肠挂肚的。可这孩子自己跑去了河东潞州,独孤氏还是有些担心。
老两口正在有说有笑时,黄门小太监进来通报说太子殿下来了。夫妻二人便携手往回走,来到了太和殿。杨勇此时已经在殿中等候多时了。他现在可是度日如年啊!自己的一摊子烂事,该怎样和父皇母后提起呢?如若不提,待明日早朝,如真被大臣当堂弹劾,那可就无法挽回了。
正在惶惶然时,文皇和独孤氏走了进来。杨勇不得不满脸带笑上前请安问候。
独孤氏在外走了一圈,身子有些困乏了,便往后寝宫走去。见皇后离去的远了,文皇收起笑容,怒视着太子说道:
“说吧!这段时间以来,你都在外干了些什么荒唐事?一件也不要漏了,说!”
“儿臣不知父皇是何意?儿臣每日代父皇处理朝堂之事,忙的不可开交,哪里还有心思去做别的。想是父皇听了外界的谣传了吧?”杨勇知道父亲可能已经听说了自己的事情,但杨勇有把握这些事情都没有证据,仅限谣传,于是还想抵赖道。
“最近,时常有外人在传儿臣的谣言,坏儿臣的声誉,其心可诛,还请父皇明察呀!”杨勇赶紧又补充了几句话,他想坐实这些就是谣言。也就是老二杨广现在外地,否则就把传谣一事栽到老二头上去了。
“哼!如是一人上疏弹劾与你,可能事有蹊跷。但十余个大臣都在弹劾你,弹劾的奏疏,为父的案几上都要摆放不下了,你怎么说?还在狡辩,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从今日起将你那抢来的歌伎、胡女等给我遣散离京。如再有此事,必将重罚。去吧!明日托病不许上朝听政,何时上朝等父皇口谕。”文皇也不想跟这个儿子多说,还怎样说?儿子变成这样还不是自己这个当父皇的缺乏对他的调教。要说挨板子自己就得先挨。他想在自己发怒之前,将他赶出去,眼不见为净。他要想想如何在明日对付那些弹劾儿子的朝臣们,不给个说法看来是过不去啊!。
“看来只能拿太子子嗣不旺,心急忘礼来作挡箭牌了。谁家遇上这事儿都急啊!更何况是皇家血脉不旺!”文皇想到这,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下。“好在我的儿子中还有一个最近颇争气,以自己不及弱冠之年恁是解决了关中乃至整个北方缺盐一事。颇给为父长脸啊!”想到这里,文皇的心情又是好上了许多。他现在有信心让众臣把太子的丑事忽略掉,把眼光看向晋王身上。明日的早朝可是要好好议一下晋王的上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