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盯着跪伏的两人,眼中有着怒火窜动,恨不得直接将两人给罢免。
但想到如今国事维艰,朝廷也没有多少可用之人,便强行压下了怒火。
他看向余应桂,眼中有着欣赏之色。
这余应桂向来清廉自洁,吏事精敏,纵然面对身居高位的首辅,也敢直言不讳,实乃不可多得的大臣。
“余爱卿,你来说说,如何应对当下局面?”崇祯皇帝心平气和的开口。
余应桂对着皇帝恭敬的拱手,“陛下,臣以为当趁闯贼在河南立足未稳之际,立即集结兵力进行围剿!”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但眉头依旧皱着,“余爱卿,这兵力当如何调配啊?”
他这话的意思是,朝廷现在没有多少可战之兵,该怎么办?
余应桂想了想,再度拱手,“陛下,可让孙传庭兵出潼关,以为主力,左良玉派兵配合,防止闯贼逃匿!”
崇祯皇帝再度点头,琢磨一番后,目光看向其他人,“诸位臣功以为如何?”
兵部左侍郎张凤翔恭敬的拱手,“陛下,左良玉拥兵自重,忠心难测;孙传庭所部虽是天下精兵强将,但陛下只此一付家当,万不可轻动!”
崇祯皇帝一时无言,虽然张凤翔的话不好听,但却是事实,如今他所能依靠的兵马,也就孙传庭所部了。
而左良玉拥兵数十万以谋私利,有无其他心思,实乃不可预测。
思虑了一会儿,崇祯皇帝看向张凤翔,“张爱卿,若不剿灭流贼,朕坐卧不安啊!”
张凤翔闻言,拱手再度相劝,“陛下,孙传庭所部,多以去年编练的新兵为主,匆忙出兵,恐有闪失!”
崇祯皇帝站起身来,踱步思虑,本就苍老的脸庞,更是多出了几分焦虑,“诸位臣公还有其他意见吗?”
阁臣吴甡拱手,“陛下,臣也以为当立即出兵讨贼,如今闯贼在河南之地传唱‘均田免赋,不杀一人’,百姓向贼者趋之若鹜,若不及时剿灭,定为大祸!”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另外,孙传庭在陕西练兵,时常逼迫地主捐献以充军饷,导致民怨沸腾,长此以往,恐再生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