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贾珍走后,贾琮看见贾蓉还是先前那般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不由笑道:“好了,你父亲都走了,你还在那儿装什么孝子贤孙,过来一同坐下吧。”
贾蓉干干一笑,说道:“十五叔说的哪里话。”虽如此说,但人还是坐了过来,看着也放松了许多。
贾琮看着贾蓉虽感到好笑,但是也能理解一二,如今时代孝大过天,儿子不能半点忤逆,而老子执掌家法打死儿子却是轻松平常。
如今贾珍对自己儿媳『妇』已是虎视眈眈不能得手,若贾蓉还稍有不识相,贾珍找个理由打死贾蓉真不是不可能,如此贾蓉怎能不怕贾珍。
然后贾琮又再联想到自己身上:贾赦虽不如贾珍那样丧心病狂,但是自己刚才若没有顺从他的意思,乖乖的替他打理茶楼捞银子,贾赦不说会打死自己,但是只要贾赦动动嘴皮子,自己首先就会困死在荣国府内,然后城南的茶楼也会连渣都不剩,最后所有的理想抱负都会化作东流。
如此一来,某些方面贾琮倒对贾蓉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长叹一声,苦笑道:“说起来你我头上都有老爷管着,这一点我们倒是一样的。”
贾蓉殷勤的给贾琮满上了酒杯,笑道:“侄儿如何能与十五叔相比,说句不敬的话,十五叔这么点年纪,就能有如此成就,连我父亲在内谁不高看一眼;而侄儿我空长年岁,到如今却还一事无成,只得仰仗家里的鼻息生活,如何能与十五叔相比。”
此刻贾蓉还没捐官,身上只挂着一个国子监监生的身份,没有半点进项要花银子全靠贾珍施舍,自然羡慕贾琮有茶楼的进项。
看着贾蓉自然流『露』出的那种羡慕之『色』,贾琮会心一笑,然后仿佛又找回了自信,笃定的说道:“却是如此!”
然后贾琮突然靠近了贾蓉,说道:“你知道我与你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贾蓉一愣,但还是回答道:“不知道,请十五叔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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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贾琮坐正了身子,说道:“你我出生在这侯门大族,外人只看见我等之光鲜,谁又了解我们毫无自由可言,而我与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敢于去追求,敢于去争取!而你却只会唯唯诺诺的听命行事。”
贾蓉惊呆了,他想也想不到贾琮竟敢这样的大胆,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但是贾蓉不能否定,刚才那番话真是说到自己心底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