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靖王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陈文脸上腾起一股怒意,“怎么,我女儿就是情绪不好,态度差了点,就成了直接嫌疑人了?我为女儿鸣冤,我也成了包庇的犯人了?”
陈文手指颤抖,咬着唇,扑通一下跪在了上书房里,声泪俱下道:“陛下!太子殿下!陈家兢兢业业诚诚恳恳,这么多年在刑部呕心沥血,虽然没有靖王殿下屡破奇案的功劳,也有马首是瞻的苦劳啊!”
“靖王殿下这般污蔑,下官、下官还不如……”
“污蔑?”李锦一声冷笑,“陈大人,昨日本王连你姑娘院子的门槛都没有迈过去,她冲本王扔石头砸凳子的时候陈大人可是就在现场。”
李锦笑了起来:“怎么?陈大人平日非礼姑娘,就是隔着十米开外,被她一边辱骂,一边用木头凳子砸脑袋啊?”
“放肆!”李义声音高了不少。
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着眼睛听他们吵来吵去。
“真行啊!竟还有这扔石头、砸凳子的内情啊……”李义缓缓睁眼,看着跪在那里,脸上的神情由方才的声泪俱下,变成惊恐万分的陈文。
他叩首在地,颤颤巍巍的说:“陛下,小女失去哥哥,情绪不稳,昨日在见面之前,臣已经知会过靖王殿下了。”
“情绪不稳?”李义冷笑一声:“情绪不稳,就可以殴打辱骂皇亲国戚?陈文,你好大的胆子!”
李锦以为事情到了这里,可以顺利的解决掉陈文了,谁知李义抬手,指着他没好气地说:“李锦,你也好大的胆子!”
李锦一怔。
糟了,看来上演了这么一出,依然没有转移开李义的注意力。
“你是大魏的三皇子!皇家的脸面和体统岂能是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李义一声轻笑,眼眸微眯,话锋一转,“罚还是要罚,限你三日……不,两日之内破案,太子监案,不得屈打成招。”
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李锦,在听到“太子监案”的时候,嘴抿成了一条直线。
太子这是打的一手好牌。
利用陈文这错漏百出的戏码,顺势勾起李义的好奇,帮他成功的介入到六扇门查案的过程里来。
他全程站在那里不发一言,就这么看着,却达到了自己真实的目的。
李锦胸口一阵憋闷,可无法发作。
少顷,待太子和陈文先一步离开上书房,李锦人在最后,将要迈过门槛的刹那,李义一边批改奏折,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朕也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人,能被你捂得这般严严实实,甚至连个污名都背上了。”
李锦回过头望向李义,却见他勾唇笑起,目光依旧在奏折上:“朕教你一句话。若是不想被人注意到,就应该让他站在人群中,站在光天化日之下,亦或者,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而不是你李锦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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