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一顿后,恍然明白,又不知为何心疼。
“王爷……之初发不是雪白的么?”
时吟刚欲解释,古瑟先一步说了,盯着手里乌黑发亮的长发探究了几许,又疑惑的望着时吟。
时吟有意思的轻笑了声,眸眼温柔落古瑟面上。
“嗯,你没看错,当初那毒未除,让我这发成了白色,……怕你看着不舒服,我把它变回来了。”
时吟说的风轻云淡,古瑟则听着皱紧了眉头,仿有些不忍。
古瑟木讷的松开了手,那发则从他指尖缓缓滑落,重新依回了时吟胸前。
呆愣愣的盯着时吟好一会,古瑟那撩发的手不由自主的便朝时吟脸颊伸了去,顿在他脸颊边上,犹豫了许,还是没忍住去捏了把。
软的,温热的,有弹性。
“王爷,我……不曾做梦?”
古瑟缓松开手,歪头问时吟。
然,时吟则因为他的动作呆愣,又因他的话心底无来由一痛,呼吸有些不顺畅。
他瞟了眼松开自己脸颊欲离开的手,想都未想,握着重覆了自己脸颊,两手就那样叠覆在自己面上,视线落在古瑟惊异的眼睛上。
“不曾,都是真的,我,无碍,一直都活得好好的,瑟儿……不要再担心受怕了!”
古瑟被他的动作惊得身形颤了下,然后后知后觉的回神,算是回到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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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之初见到的那人,他下意识的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垂了眉目,另手抚着自己被时吟握过的手。
“王爷言重了,我……以我的身份,岂有我担心的份。”
被握过的手腕那里,莫名的泛烫,让他有些不适。
蠢蠢欲动的心,他却要强行压下。
因为……所有,都轮不到他来心动。
这小王爷,有自己心喜的人,跟自己长一个模样的人。
他,不能混淆,或趁人之虚。
可,心口莫名的痛,窒息的痛,却不受他丝毫控制。
“王爷……心喜之人,回来了?”
时吟看在眼里,疼在心底,眼底亦是满满心疼。
他欲接话否定,古瑟却先一步他自顾又问了句。
闻言,时吟一僵,半晌没缓过神来。
古瑟看时吟惊异僵愣模样,半晌没回应自己,他便自顾理解明白,黯然垂了眉目。
……所以,曾经的自己,姑且不过是这小王爷的心上人不在,因为长相一样,拿了自己当慰藉,而自己却生了感情来,私自痴情于他……
可如今,心上人回来了,自己也……确实该不做纠缠了。
两人一模一样,世人又怎晓得分辨他们谁是谁呢?
那本自藏的【民间杂论】上的诠注,民间的传论,都一一浮现古瑟脑海,莫名清晰。
鸳鸯交颈……
外宠、小倌……
这样的关系,也可以缠绵悱恻的,自己怎就要妄想,痴心妄想的是那小王爷心爱执迷的外宠,或心上人呢?
自己何德何能,会让其一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心喜迷恋自己?
凭什么?
可,自己的心,就是痛啊,为什么,明明应是爱的。
果然现实最残忍!
可是,为什么连若尘都要骗自己?顺着自己说自己就是那小王爷心喜之人?
为什么?
他们到底在唱何种戏?
——到底是清楚了,外宠并不等于心喜之人,或说,最后的最后,自己到底不过一外宠,外宠确实指自己,只为这小王爷心喜之人不在,而为填其空虚寂寞的……泄欲的工具?
一切,就算自己失忆后,他都能在自己意识里的初见那般不忌的亲自己?那般的自然,却是因为早之初他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拿自己慰藉,拿自己填他欲望的私欲?
一切,只因早已习惯了自己的身体?!
所以,他才毫不忌讳,或理所当然?
却,并非真正心喜之人!
……
这样,也确实符合世家权势之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