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虽也是真人境界,实力却远胜曲宛。”
“糊涂啊!曲宛此行不智。”
“哼,平时清高姿态,原来也是个有野心的。说什么大宗门规矩众多,这不眼见机会在前就急不可待了。”
“你这话倒是刻薄,若能进入那等大宗门换我也上,只是白某有自知之明,人家必定看不上咱们这等散修,何必自取其辱。”
“不好,曲宛性命危矣!”
只见曲宛节节败退,还不到十招便已大汗淋漓面色惨白。众人形色各异,却无一人敢上前劝架相帮。无他,便是他们全部一齐上,也非是金蟾宫对手,平白惹恼了对方枉送性命。
忽听一声娇喝,银鞭如练威势大放,曲宛当头被抽个正着,身躯瞬间爆开化为血肉飞溅,一道白光从中激射而出向远方逃离,正是其元婴。
那女子冷哼一声银鞭一抖准确无误的缠住元婴小人,紧缚之下曲宛元婴也未能逃过当即消散。女子收回银鞭环视四周人群,淡淡道:“想要入我金蟾宫者,自可去揽贤殿中按规矩行事,此人狂妄,不知自身几斤几两,后果乃是咎由自取,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言罢脚下一动,去追那华丽车撵了。
刘至收回视线并不为曲宛之死有所表态,女子虽行事狠辣,究其根本是曲宛冒犯在前,为欲望莽撞行事当承担后果。也叫他更明确了一件事情,上界同样是强权者的天下。技不如人死便死了,虽有真人身份同样轻如蝼蚁。
见到此景那群散修也再没了饮酒作赋的兴致,纷纷告辞离去。刘至与严立收起蒲团酒具也不再留,径直往揽贤殿方向行去。
路上严立传音道:“大宗门眼高于顶什么样的天才俊杰没有见过,收人定然极为严苛,我二人想要进入其中继续隐瞒实力定然不行。”
刘至颔首道:“确实如此。单看方才那女子不过是名侍女而已,却可轻松拿下真人境修士,便可知这些大宗门之强大。你我如今不过上人之境,也就能沾了初登上界之光,届时进去后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门派,之后见机行事。揽贤殿中那些管事皆是阅人无数,不说五行杂灵根肯定行不通,便是单灵根这些人也是司空见惯,若要得其看重,需将你我特别之处叫他们知晓,才能有所胜算。”
严立想了想道:“这倒是难为我了,却不知自身有何特别之处。”
刘至笑道:“严将军杀戮无数,这一身煞气便不是寻常修士可有,或可在此上作为。”
严立略一思索:“倒是也行。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且先看看再说。好坏我还有好友之洞天福地可去,不急于一时。”
二人来到揽贤殿前,严立取下兜帽露出光洁白亮的骷髅头骨,手持斩龙刀,一股磅礴威压环绕周身,雄赳赳大步行于其内。刘至与他并肩而行,脸上一派淡然神色,步履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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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殿中庄严肃穆,没成想二人眼前所见却与想象中大相径庭,虽装饰的金碧辉煌有如置身皇宫一般,但数千号修士在其中来来往往,仿若闹市一般声音嘈杂。大殿内数百条长桌呈圆环状分布左右前后依次排开,桌前竖有一面小旗或者玉牌,上书各家各派名号,其后或坐一名或坐两名各家执事,有的桌前热闹,自荐者熙熙攘攘;有的则门可罗雀,无一人上前。
严立笑道:“这与凡间那些讨价还价的摊子也无甚区别么,走,看看去。”先前严阵以待的心情一扫而空,倒是轻松不少。
二人将那些桌上的名号打量一番,位于最前方的皆是大世界中的大门大派,次者排其后。那些没有桌位的小门小派多是立于边缘处手持自家名旗,见到一些资质不错的便上前搭话,热情介绍自家门派的种种好处,气氛自由。
刘至与严立看了会儿,修士虽多却少有被门派招纳成功者,大多无功而返。正打算上前试试自己的运气,却听身后一道沉稳的声音叫住了严立。
“这位骷髅小友,可是来寻宗门投奔?”
二人转身望去,只见来人四十岁上下年纪,一袭素色黑袍加身,三千青色端正披于背后,全身上下不见半点装饰,只一杆洞箫别在腰间。身材伟岸颀长,凤目高鼻,面容冷峻,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抚颌下六寸须。看向严立的双目精光内敛,露出欣赏之意。
“我乃杭泉界鬼洞门负责于揽贤殿中招揽贤才之管事--不破真人,这位小友想是方从下界飞升而来之前倒是从未见过。我鬼道门正缺如小友这般人才,可愿听我详述本门优势?”
鬼洞门虽不是人族三十九大宗门之一,却也是有名有号的中等门派,其所在位置应该是在众多门派中间,不破真人主动前来招揽严立想来是极为看中,生怕行动慢了叫别家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