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捕快将随身所带的三斤手枷,枷了徐恒。范都头又道:“徐三官人放心,待节后便将官人解往县里,到那时自有分说。这两日且住在这万胜镇,小的是万不敢滥用私刑的。”
那曹里正却甚是不耐烦,又指着齐愬道:“范都头,将这人一并拿了,他二人是一伙的。”
徐恒喝道:“今日之事是我一人承担,与他人无干,你要拿的是我徐恒,莫要多生枝节。”
齐愬却气得笑了:“你当真要拿我?”
曹里正看齐愬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又是与徐恒为友,心道莫不当真是朝廷官员,转念一想,若是朝廷官员,他如何不早说。何况今日一时头热惹了徐恒这等人,若不是仗着身后靠山,只怕便要死无葬身之地,此刻便只有先押下他二人再作道理了。暗中咬咬牙道:“范都头,这是谋逆大案,万万不能走了他。”
范都头正犹疑间,齐愬已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老儿当真胆大包天,来,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封信札来。齐愬展开信札,示以曹里正、范都头,只见信封上只写了一个“密”字,下面却是腥红色的兵部关防大印。
范都头头“嗡”的一声响,已不敢再上前,曹里正也是一阵眩晕,却仍是不愿服软,说道:“你这分明是伪造的,拿来我看。”
齐愬哈哈大笑道:“好,你可知道私拆朝廷密札是什么罪过?你若要看,我也不拦你,信就在此,你自来看便是。”说着将信札“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曹里正迟疑着,终于没敢迈出一步。范都头拉了拉他,向齐愬拱手道:“今日这事只关徐三官人一人,这位官人请自便就是。”
齐愬“哼”了一声道:“我若非有要事在身,定要与你等周旋到底。这位徐三官人便在你镇上住上两日,若是他少了一根汗毛,你二人都脱不了干系。”
范都头忙应喏道:“官人自去,我等自照看徐三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