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留着那些断手断脚的不杀,看那野猪皮怎么办。
不杀他们,野猪皮就要用大把的粮食养着一帮子屁用没有的废人,如果把这些人杀了,就会背上骂名,丧失军心民心。
那野猪皮得到这个消息,肯定就是进退两难,杀也不是,留也不是,难搞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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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有容,田思胜,惊的瞪大了双眼:“原来仗还可以这样打,不是筒简单的把敌人都杀了,还要想方设法把敌人全搞成残废。
自己少沾人命,让对方去为难。这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学到了,学到了。”
沈有容叹气:“老夫打了一辈子仗,到今日才知道,打仗不一定非要把敌人全砍死,把敌人砍残才是最重要的。”
程风嘿嘿一笑:“说实话,我现在是没有那个实力,要有那个实力,我都会把他们一个个的全都剁了手脚再治好。
尽量不让他们多死一个人,每人还给他们发一对拐再放回去。
想想那女真人,总共才五十万人口,搞出个十万二十万的残疾人,奴儿哈赤早上起来一开门,门外站着二十万拄着双拐的拐子兵,想想那场面,壮观哦。”
大少话声刚落,满驾驶舱笑声一片。
沈有容道:“至打老夫认识你以来,你小子的所作所为,毫无疑问是一个心慈手软,仁慈善良好孩子。
但是听你今天的这一套说辞,老夫觉得对你的认识不对,你应该是一个仁慈善良又心狠手辣的人。”
程风笑笑:“善良是要看对象的,对我好的人我自然对他们也好,我就是善良的,对我不好的人,我为什么要对他们好。”
说完又对驾驶舱里所有的人说道:“在座的各位,请你们记住我的话:
对待自家的亲人,朋友,同事和下属,就要像春风般的温暖,要有无微不至的关心。
对待我们的敌人,人民的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残忍,绝不留情。”
驾驶舱里呼声雷动,笑谈间,舰船已经靠近码头栈桥。
大少看了一眼码头又道:“传令下去,所有学生,所有女护卫不准下船,不准靠近码头。”
沈有容笑问:“小子,你不让那些小同学们下去见识见识,长长胆子?”
程风翻了个大白眼:“他们都还是小孩子,下去看这么血腥的场面干什么?再说了,他们可是火箭军,是尖端人才。
这种打扫战场的事跟他们何干。让他们下去看到那种场面,有了心理阴影,下次他们还敢再点炮?”
沈有容大笑:“哦,你不让他们上去看,他们就没有心理阴影了?码头上那些躺着的,哪一个不是他们杀的?”
程风也是毫不客气的说了:“不是,他们就放了个二踢脚,码头上那些是二踢脚炸的,那是二踢脚的错,与那些乖乖的小孩子们也何干系。”
沈有容大笑,田思胜看看程小公子,忽然道:“小公子只管放心,一会俺们都是拿着刀枪下去的,那些人肯定都是俺们杀的,跟那些小孩子们没关系。”
众人哈哈大笑。整个驾驶舱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想想也是,连敌人的照面都没打着,就把对方搞趴下了,换谁谁不开心。
船刚靠上码头,田思胜带着手下的那些护卫们,端着火枪对着那码头上站着的,倒着的,叫的,不叫的,就是一通的火铳乱射。
见栈桥上已经没有会动的人,这才放下舷梯,把火枪往背上一背,抽出腰刀,快速的占领了整个码头的栈桥。先清理了栈桥上的武器装备,打扫出一片安全区域。
很快一千多人的护卫队全部都上了岸,大家一边向前推进,还一边的在那里大喊:“你们没死的,双手抱头不要动,我们不是来杀你们的。
我们是八阿哥黄台吉的私兵,我们只要武器装备,不要人命。不想死的就别乱动,乱动的就是找死。”
很快,护卫们从人堆里抬出两个人来,程风扒在船舷边,看着那两个身上穿着金光闪闪的家伙问道:“这两个家伙,是死的还是活的。”
栈桥上的护卫笑道:“公子,这两家伙,命还有些硬,竟然没死,还活着呢。”
程风大喜,大喊:“赶紧的,把他们的盔甲都扒了,把伤口处理处理,绑到船上来。小爷要问问他们是谁。”
护卫伸手把两人的腰牌拆了下来,几步便了船,把那腰牌递给了程风。
程风接过腰牌一看,哟呵,这可真是条大鱼,贝勒.杜度,努尔哈赤的亲孙子。这不是刚被封为贝勒没几天嘛,这就当了俘虏了。
再看另外一个名字,佟图赖。见到这个名字,程风脑袋有些当机,想不起来这家伙是谁,但只看这家伙的盔甲,就不应该是个小人物。
先不用管了,反正也是条大鱼,先绑起来再说:“通通的扒光,检查一下伤势,管他严重不严重的,先包扎一下止止血,别让人死了就行。然后绑起来,抬船上关着。”
一千多人收拾三千人的战场,很快,一捆捆的长枪腰刀弓箭被运到了清空栈桥上。船工们也纷纷下船帮忙搬运物资。
随着战场的清理,一个个被爆炸震晕的汉军们也被清理了出来,但凡是只是被震晕的,手脚完整的全被捆绑着送到了栈桥上。
程用在望远镜里观察这些捆绑着俘虏,发现有些人口鼻出血,叫过宋玉成道:“你告诉那些收容俘虏的人,凡是那些口鼻往外冒血的,暂时就别让他们上船了,先留到栈桥上。”
小主,
沈有容奇道:“为什么不在那些口鼻冒血的俘虏上船?”
“不让他们上船,是因为他们口鼻出血,极有可能是被爆炸冲击波震伤了内脏,现在看着没事,其实活不了几天的。”
南关城头,张盘正密切的关注着南关码头的动向,在南关码头方向爆发了两次剧烈的爆炸之后又安静了下来。
接着便是北城墙有斥候来报,北城的那两千骑兵忽然向北而去,包围城关的汉军也向金州方向撤退。
张盘不知所措,便派出斥候前往南关码头侦查具体是什么情况。
几名斥候得令,悄悄的顺着绳索下了城墙,也不敢去管那些逃散在城墙不远处的战马,只小心翼翼的摸近南关码头,就发现满地倒着女真汉兵。
而且手里拿着刀在到处搜索武器装备的人群,看上去也不像女真人,还在那里边找武器边喊话。
说什么,他们是那个八阿哥黄台吉的人,只要武器装备,不要人命,让大家不要反抗云云。
斥候们吃惊,竟然是女真八阿哥黄台吉的手下,那为什么要把这些女真的汉军扒个精光?
斥候们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敢上前询问原因,不再远去仔细的观察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又悄悄摸摸的跑回了城。
“回将军,那南关城外的女真汉军不是什么原因,全都躺在了地上。那里正在打扫战场的一队人马,说他们是女真八阿哥黄台吉的私兵。
他们用打扫战场变大声的喊叫,说什么他们来南关只是为了武器装备,他们只要装备不要人命。好像是警告那些汉军还能动的抱头等待,不要反抗,其他的咱们就不知道了。”
张盘不明白,为什么黄台吉会到南关来,还杀了那么多的汉军,只为了搞武器装备。
张盘就是一个不认识几个字的,单纯的武夫。程风这种跟小孩子过家家所使用的手段其实一模一样的手段。
如此简单粗糙,漏洞百出的反间计,只要读过两天书,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个假货。
但是张盘就是看不出来,斥候如实报了,他还真信了,只以为那女真人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一点不敢掉以轻心,只下令严密关注敌方动向,没有命令,不得外出。
南关码头,战场己经清扫一空,除了那些受了伤,只是被搜空了荷包,扒光了盔甲的伤兵,躺在地上哀嚎。
那些没受伤的,全部都被用绳索串着押上了船,总人数竟然搭到了一千三百多人。
田思胜己经安排人员前往女真骑兵处打扫场地。自己就近找到几匹战马,带着几个人上了战马,便开始四处去追那些逃散的战马去了。
那些女真骑兵,原本来了第一轮炮击之后还是死的人少,伤的人多,可第二支骑兵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真正的灭顶之灾。
第二轮的炮击,把本来就被冲击波震的欲死欲仙的骑兵们带来了第二次重击。
当第二轮炮击结束的时候,被两次炮击的那一千骑兵基本上已经没有人活着了。
除了被二次炮火补刀的,还有被那些乱窜的战马踩死的。
当护卫队员们赶到这里的时候, 还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就没有多少人。
护卫们也不管哪么多,冲上去先把那些还能哼哼的拖出人群,按头的按头,按脚的按脚。
管他身上穿着几层的甲,大家就是一阵的扒拉,直到把那个家伙扒得光溜溜的。
然后就是抽出刀来,对着手掌脚掌,就是哐哐几刀,把个双手双脚砍个齐整。
这一下,那些原本被震晕在地上,并没有死亡的女真人,被那剁手剁脚的疼痛活生生的痛得清醒过来。
两个时辰过去,田思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拢到了八百多匹战马,加上被炸死的估摸着有四百来匹,总共也不到一千二百匹。
也就是说,现在最少还有一千八百匹左右的战马,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眼见天色渐晚,程风也顾不得那些还没找到的战马,指导宋玉成他们几个,带着一些老护卫,把整个战争又扫了一遍。
把所有能看得出模样的火箭弹残骸收拾之后,全部带回,尽量不在战场上留下一点火箭炮的残骸。
看着整个战场已经收拾干净,就剩下八百多尸体,二千多躺在地上苦苦哀嚎的伤员。
这样的战果,程风只能叹息,火药爆炸威力还是太小了,在火力全覆盖的情况下,居然只炸死了一千多人。
那人挨着人的,全是人头的场面下,居然还能有一千多人皮毛不伤,只是被吓傻了而已。
这让大少感叹不以,要是换成后世的那种火箭炮,这种覆盖打击之下,别说活人,保证死的连个渣都没有。
让人给南关城里的明军射进去一封信,带着一千三百多名俘虏,八百多匹战马,二千多套各式各样的盔甲,堆积成山的长枪腰刀弓箭。
还有从那些死人俘虏身上收缴过来的两万多两白银。看都没看那些躺在地上苦苦哀嚎的伤兵,带着舰队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