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学文和他弟弟孙学武还有他爹和他娘,拿着饭碗往出跑。又吃饭了!
打完了饭,一家四口美滋滋的捧着大碗,回到了自己的家。
“爹,这个粥可真稠啊!比咱们家以前冬天喝的粥还稠!”
孙学文美美的吸溜热粥。
孙学文他爹孙奎和他娘那谁,也吸溜的美美的。
今天晚上的粥,不但是稠,里面还有一些油花儿,还有几片干菜叶子。
孙学文的弟弟孙学武,今年十岁,还处于有些懵懂的年纪,只顾着一个劲的吸溜。
吃完了饭要刷碗,外面的大锅里面有热水,刷碗的水直接就喝了,不浪费。
村长说了,以后喝水都得喝热水,这是大人的规定,谁不听也不行!
夜晚来临,万籁寂静,所有的流民们都在自己的家里摸瞎胡,因为不许点灯。
村长说了,谁敢点灯,大家发现了就一起上去揍!群起而攻之!随便揍成什么样都行。
都是草棚子,你点灯火,就是想害别人。
月儿明、风儿轻、树叶遮窗棂。
天亮了,外面的鸡叫了。
流民新村的鸡叫声,和山东别的地方的鸡叫声不一样。
别的地方的鸡叫声是:呴、呴、呴~~!
流民新村的鸡叫声是:嘡、嘡、嘡!
刘可大叫的。
又吃饭了!
孙学文的弟弟孙学武一翻身就爬起来了,“爹,我要上茅房!”
有了前景,能看着希望了,孙奎也有心情和孩子说笑了。
“你娘了个一的!刚喝了两顿粥,你就跑茅房,你就不会多存两天!
去吧!记得上茅房!不许随地大小便。让村长看见打你一个满腚开花!”
流民新村的茅房,男的在村东头,一条大沟,外面围着高粱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