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都没有多少了,一个空壳子的县令能有多大的油水?
他们嫌弃,别人不嫌弃啊!那些在京城待选的、有职无权的小官,他们不嫌瘦啊!
蚂蚱子再小,它也是块肉啊。银子就像海绵里面的水,只要使劲挤,总是能挤出来的。
高级别的官员出炉以后,京城的跑官市场红火起来了。
赵令武也来了。
“老五,咱们今天上哪下馆子?”
赵令长和赵令文也跟着他来了。这哥俩自从在清河镇长了见识以后,胆子大了不少,从赵家屯出来,到京城的一路上,没含糊过。
赵令武说:“今天咱们再换一家酒楼。我就不信还遇不着一个好人了!”
赵令武进了北京,天天领着赵令长和赵令文在吏部衙门附近的各个大酒楼下馆子。
跑官的遇到不少,掮客也遇到了不少,但是这些掮客说的云山雾罩的,他有点不太敢相信。
一个乡下来的小子,只要拿出来一千两银子,就能当个县丞,这个事儿明显不太靠谱。
反正赵令武这几天没遇着什么好人,净他妈的给人家算账了。
赵令武和赵令长、赵令文从客栈出来,找了一个名字叫做福运大酒楼的酒楼,进去了。图个吉利。
跑堂的伙计很热情的迎了上来,“三位客官,欢迎光临!楼上请!”
赵令武现在又长个了,没有一米八,也得有一米七五,一身锦袍,很有派,就是脸还有点嫩。能看出来年龄不太大。
哥仨上了楼,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好位置,吃吃喝喝的还能看看街上的光景。
伙计开始报菜名,天南的、海北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烂八七糟的不老少。
一通菜名报完,伙计神采奕奕,身心通泰的样子,这要不是在大明朝,赵令武都得以为他当伙计以前是说相声的。嘴皮子溜得很。
他报的名字太多,赵令武一样都没记住,当然了,伙计也没指望他能记住,人家就是单纯的显摆他们这里有多么的好。花样有多么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