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

无论最终结果如何。

此时此刻，南方四州的士绅豪族们对他秦风，对大秦，绝对是充满了抵触心理的，这些人定然会死扛到底。

若不是这样，他们也不可能凑出这样一股勤王大军。

一时间，除了秦风之外，其余将领不禁心底一沉。

他们没来由的感觉有些紧张。

哪怕知道对方未必扛得住自己这边。

可两军对垒，加起来近百万兵马都在这江州一隅之地上对决。

谁能没有紧张的感觉？

“看来扬鄂荆江四州很团结啊……”

面对眼下这个局势，秦风倒是没有半点担心，而是面朝众将笑道：“出征之前，我可就跟你们说了，这次南征不是镀金捞功劳的，咱们要打的是一场，甚至是数场硬仗，你们……都做好准备了么？”

“陛下！”

杨破军一马当先，想都不想就拱手对秦风道：“不就是打仗吗！且不说咱们人比他们多，就算他们守城占了优势，那又如何？当初俺老杨跟着陛下打北莽、打西凉，还有打杞国、赵国……”

“哪次不是以少胜多？”

“哪次不是打的敌人哭爹喊娘？”

“真要说咱们跟那个姓姜的对垒，哪边更害怕，俺反正是觉得肯定是他们害怕！那个姓姜的娘们才死了个把月，俺就不信江州城里那个姓姜的不怕！”

不得不说，尽管杨破军素来性子急躁，说话也直。

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说话越直，越让众人更有信心。

众人此时渐渐回过味来。

是啊。

之前他们跟着秦风一路南下。

姜雨薇手握正统、大义、名义上的八州共主身份，更是一言便可调动数十万兵马，还有国都城这座数百年间不断修筑，绝对算得上固若金汤的坚城。

他们其实都没敢想，自己真能打进去。

可最后，还真如他们一直没敢想象的那样，秦风以一人之力抗住了姜雨薇派来的宗师，甚至还将那宗师斩于剑下。

最终更是剑诛昏君，数十万兵马控扼整座国都城，四百年基业，被秦风一朝踏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