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解辰再开口时,就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我为何要信你?”
“殿下,老王爷死前叮嘱臣,一定要好好辅佐照顾庄妃的儿子,这些年臣对着一个赝货忠心耿耿,却没有落着片刻的好,臣遇到您,才知臣真正该辅佐的人到底是谁。”
严镜说罢,磕头:“针对六皇子的事,是臣给的投名状,日后,臣定当继续为殿下肝脑涂地!”
然而,解辰却冷冷地沉默半晌。
片刻后,他将一个火折子扔到严镜怀里。
“你说要效忠,我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去把太守府点了。”
“什么?”严镜猛地抬头,“这……太危险了。”
“按我说的做,不然,你就不要再提什么效忠,趁早回到六皇子身边。”
严镜连忙握紧火折子:“臣一定办好。”
解辰叮嘱:“前院和后院,都要烧,让他们乱起来。”
严镜瞬间就明白了解辰的意思。
今日之事,如果不想被查到他们头上,当然每个人都要染上嫌疑。
严镜飞快地离开以后。
解辰回眸,看着床榻上的相瑛。
“别装了,起来吧。”
床榻上的美人一动不动。
解辰扬眉:“你不想知道鲁盼楚跟六皇子怎么样了么?”
相瑛终于舍得睁开一双秾丽的凤眸。
她眼中哪有半点朦胧,反而藏着狡黠的明亮。
“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
解辰冷笑:“我知道你睡着时呼吸的习惯。”
这话一出,他俩都愣住了。
解辰居然把自己说的耳根红了。
他不自然地移开眼神:“严镜没伤害你吧?”
相瑛摇摇头。
“当然没有,最开始我还晕了一下,很快就醒了。”
她给自己点了穴位,本来是想看看谁敢这么大胆,竟然暗算她。
然而她眯着眼睛发现,竟然是个老登。
严镜年纪不算大,但扛起相瑛,放到解辰的床榻上时,竟然累的哼哧哼哧的。
就这点身体素质,还学别人下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