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徐景昌的激动反应,另一边接受审讯的汤昪却显得异常镇定。审问他的人,正是以铁面无私着称的大理寺卿——暴昭。
暴昭情绪激昂地用力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物品都险些跳起来,他瞪大眼睛盯着汤昪,厉声喝道:“汤昪!此刻速速将你与徐景昌共同贩卖私盐的数量以及牵涉其中的官员名单如实禀报于本官,若敢有半句虚言,本官定叫你尝尝这皮肉受苦的滋味!”
汤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挺直身子,毫不畏惧地迎上暴昭凌厉的目光,缓缓开口道:“暴大人,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诚然,我的确涉足私盐买卖,但此事绝非仅限于我与徐景昌二人。”
暴昭见状,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放松了紧绷的神情,悠然自得地看着汤昪,轻声说道:“如此甚好,既然你已知错认罪,那就不妨将其他同谋一并告知本官吧。”
汤昪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道:“还有那曹国公李景隆和锦衣卫副指挥使何广义!他们也是同谋!” 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屋顶。
暴昭听后,缓缓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冷冷地对汤昪说:“汤昪啊汤昪,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执迷不悟。也罢,如果你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本官立刻派人将那曹国公李景隆与何广义捉拿归案。”
汤昪见状,急忙叩头如捣蒜,惶恐不安地说道:“大人明鉴,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谴,举家灭门!”
此刻,汤昪心知肚明自己已是死罪难免,但内心深处仍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希望能通过检举揭发他人来换取一线生机,说不定还能立下功劳,免除一死。
暴昭笑着走出了门,迎面撞上了在门溜达的何广义,何广义连忙问道:“暴大人,怎么样?这小子招了吗?”
暴昭笑着说道:“何副指挥使啊,你和曹国公这出戏是唱的真好啊,这汤昪现在死到临头了,还在攀扯你俩。”
何广义也笑着说道:“那是,您也不看看是谁陪着他两个人唱戏呢。”
暴昭笑着问道:“哎,曹国公呢,本官还找他有事呢?”
何广义摇了摇头说道:“刚才他小舅子把他叫进宫了,说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