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次辅要比以往更加勤政,且政见主张上,与瞿公他们多有商量。”
辰光帝颌首轻叹:“吩咐暗鹰再往北地增派人手,北岭府孔家及一干羽翼须尽早尽快处置,以免生变。”
“老奴遵旨。”
青山涧以北十里处,北洪大泽县边军主将相林浓眉倒立:“贺晨所率军队依旧还在田心村驻扎?”
“是的,将军。”
“这刑荣自从正月二十三从水路送了信来,为何这十多天以来,没有再送信来通报情形?”
“将军,刑荣会不会说谎?”
“说谎?刑荣为何说谎?”
“末将只是觉得,贺晨虽是南州府尹,但刑荣说贺晨此行带有数十万两金银,末将实在不敢相信,毕竟如此明目张胆,不会是陷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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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有可能刑荣跟贺晨之间有恩怨,继而想借本将之手除掉贺晨?”
副将且兵点了点头:“末将正是这般认为的。”
“财物总是真的吧?”
且兵不解地看向相林:“将军,就算有恐怕也只是几万两吧。”
相林冷笑:“不论刑荣出于哪种目的,也不论贺晨带了多少金银,确定了贺晨来到岭东,并且要从青山涧经过就够了。你想一想,大南与东承开战期间,这贺晨算得上扭转战局的重要人物之一!此人如此年轻,确实是难得的俊才!若是我们在青山涧将其伏杀,这将是怎样的功劳?对于辰光帝而言,足够让他心痛了吧!”
且兵顺着相林的话一想,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再修书一封急报帝都,贺晨此来庆丰,来者不善!具体如何应对,还是要等军部下令。”
“将军适才不是说筹划埋伏?”
相林摇头:“此事非同小可,筹划布置是一回事,真正动手又是一回事,伏杀贺晨关联不小,一不小心若挑起两国大战,本将兜不住。”
“从水路派出打探的弟兄应该明日便能返回营中,是否等一等,看岭东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作定夺。”
“也好,便等一等。”
二月初四,且兵派往岭东打探的五人小队回到营中,当细细将所见所闻向相林和且兵禀报之后,相林点头:“下去好生歇息。”
“谢将军!”
“贺晨和崔涛如此大张旗鼓将刑荣等人斩首于码头,是不是警告我们?”
“警告?警告我们什么?”
“刑荣一众当众被斩首,足够证明刑荣等人的罪名,让贺晨和崔涛宁愿冒着欺慢律法的风险去行刑,那这罪名是什么呢?极有可能是刑荣以往跟我们往来的一些信物!”
“若是这么说,兴许刑荣在正月二十三之后,有给我们送过信,但被截获了。”
相林面色逐渐凝重:“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若是如此,我们更该谨慎对待。贺晨提军数千前往庆丰,难道辰光帝要让贺晨主政庆丰府?”
且兵被相林的猜测吓了一跳:“将军,听说贺晨好像只有二十二岁吧?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之前任南州府尹,不过半州之地,又有庞印所领的大军镇压,想要治理好,并不难,可庆丰这样的州府若让贺晨主政,是不是太儿戏了?”
相林听了且兵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一县县令,通常都在三十岁以上,三十岁以下任一县县令者要么是贵不可言,要么便是天纵之才,这贺晨被辰光帝破格擢升掌理南州,一是念其功劳甚巨,其次便是贺晨其人确实才干非凡,可若说这么一个年轻人主政庆丰府,确实太过儿戏!难道东承无人了?这显然不可能!
“将军,末将认为将军昨日之策于我北洪而言乃是上策!”
“说来听听。”
“不论贺晨到庆丰赴任何职,其中处处透着蹊跷和隐秘是确凿无疑之事,既是如此,我们直捣阵心,管他有多少奥妙在其中,不都得溃散。”
相林深吸一口气:“好!姑且不论帝都如何决策,我们依计行事便可。”
二月初七,孔府大管家孔章快步进厅,北岭兵房主官孔红林正与两个胞弟品茶,见孔章神色匆急,抬眼凝视:“何事?”
孔章拿出一支信筒,双手递给孔红林:“那边来的。”
孔红林眼中精芒一闪,接过信筒,抽出密信:“刑荣殁于南州贺晨之手,除!”
孔红江和孔红河正襟危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孔红林。孔红林将密信递给孔红江,孔红河凑到二哥孔红江身旁,短短一句话映入眼帘,令两人都不由心神一颤!
“大哥,这贺晨为何会出现在岭东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