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实不相瞒,虽然道刊货栈,哦,不,现在改名叫道刊商社了,那程掌柜只是个挂名的,在下才是真正的掌柜,咱们货栈在离建康城不远的广陵就有分号……”
这时,闷坐一旁的楚中天说:
“公子,你喝多了,明天咱们还有许多地方要走,你还是少喝一点吧。”
然后,他又对朱大江说:
“朱大哥,咱这位公子平常酒量不好,今天他确实喝多了,你请包涵担待啊……”
“胡说,我还清醒的很,况且,我和这位朱兄意气相投,今天难得在此一聚,岂有不一醉方休之理?中天,你少废话,快给我们两个满上……”
接着,魏笙书又吟诵了起来:
“古来圣贤多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哈哈哈,朱兄,酒逢知己千杯少,来,咱们再喝一碗……”
楚中天也是无可奈何,眼见自己的公子喝得酩酊大醉,而朱大江虽然喝得更多,可是,他的酒量明显是高了许多,所以,他看上去仍然很清醒。
这时,朱大江也对楚中天说:
“这位兄弟,你的公子今天很尽兴,不过,他确实也不能多喝了,我和你一起扶他回房安歇吧。”
于是,楚中天和朱大江两人半抬半扶,把魏笙书送进了房内,然后,朱大江就告辞了。
楚中天伺候魏笙书睡下,看他呼吸均匀,也就在他床头的柜子旁放了一碗水,自己也回到旁边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早,楚中天起来后,敲了魏笙书的房门,里面却无应答,只道他公子仍在酣睡,所以也不在意,自到酒楼厅堂用了早餐。
可是,楚中天一直等到巳时,仍未见魏笙书出来,心里忽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便让店小二打开了房门。他进门一看,不由惊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