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将除登州和宁阳县以外,行省所辖各府、州、县的县库以及所有卷宗全部封存。”
“所有官、吏不得离开治所。”
“行省抽调人手去登州府,帮着杨……驸马爷去审查各县、州的卷宗账目,一切听从驸马爷安排。”
连续下了几道命令之后,汪广洋又忍不住长叹一声,对行中书省衙门的一众官员说道:“本官先写一份请罪奏本,你们几个也跟着写吧。”
“本官也懒得问你们有没有参与了,如果有,就老老实实的请罪,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命先不说,起码也要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
“……”
随着汪广洋的话音落下,在场的一众行中书省官员们顿时陷入了沉默,许多人的脸上都隐隐浮现出一抹绝望。
一点儿补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正当行中书省的许多官老爷们深陷绝望时,汪广洋却又瞥了他们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记得让人告诉那些个官老爷们,千万别想着一死了之。”
“毕竟这次的案子牵连太广,他们自个儿死了倒是痛快,可是驸马爷找不到罪魁祸首,谁又敢保证他们的九族老小不会被迁怒?”
……
如果说汪广洋还是自己想死,或者说想要那些涉案的官老爷们跟着自己一块儿去死,那么朱皇帝就是想让整个山东行中书省除了杨少峰以外的所有官老爷们全都去死。
包括汪广洋在内。
“谁来给咱解释解释,什么叫他娘的三万斤精铁不翼而飞!”
朱皇帝手里拿着杨少峰的奏本,一边来回转着圈子,一边晃着奏本怒骂:“三万斤精铁,那就是一万把刀剑,一千五百副盔甲!”
“这他娘的还仅仅只是一个登州府!如果把莱州府也算上,或者其他各地的州府也有这种情况,那可就不仅仅只是三万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