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当着朱重八朱皇帝的面,李善长甚至都想拉着刘伯温一块儿研究研究,朱皇帝到底是在夏伯启叔侄那里受到了什么样儿的刺激,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决定?
又或者,这么丧心病狂的策略到底是他朱皇帝自己想出来的,还是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知县在背后给他朱重八出主意?
这踏马不是明摆着给天底下的读书人两条路选么,第一条就是赶紧麻溜儿的响应朱皇帝和朝廷的号召出来做官,第二条就是失去一切优待,以后除了识字以外,和普通的平民百姓没有任何区别。
两条路,自己选。
更可怕的是,这种套路还会逼迫以后进入社学、县学、府学乃至于国子监的生员们拼命苦学,要不然就得承受来自于家庭和生活的双重压力。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府学的生员有在地方上做小吏的经验,国子监的生员有在六部做小吏的经验,当他们被退出府学或国子监之后如果还想再参加科举而不是回家种地,那么等待他们的最优选择就是进入六部或者府、州、县做小吏,朝廷和地方官府人手紧缺的问题马上就能得到极大缓解。
正当两人在心里暗自替那些读书人们感到悲哀的时候,朱重八朱皇帝又补充了一句:“这样儿吧,今年咱们先开一次县试、府试,等明年开春了再举行一次乡试和会试、殿试,善长兄和青田兄回去之后也不妨好好琢磨琢磨咱说的这些,回头整理个奏本给咱。”
李善长和刘伯温已经彻底麻木了。
他娘的,当年那个单纯善良的朱重八终于还是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