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主战，其心可鉴，但其人功高震主，此次若再立战功，只怕朝堂之上，再无人能制衡于他。而魏征主和，固然稳妥，却也正中突厥人下怀，长此以往，国威何在？

更让宋霸天心生疑虑的是李世民。自打李世民被封为唐王，便一直韬光养晦，暗中招兵买马，扩张势力。此次突厥来犯，他一反常态，竟主动请缨，愿代天子出征。

“陛下，臣弟愿率唐军北上，驱逐蛮夷，保我大隋江山！”李世民单膝跪地，语气慷慨激昂，然而，他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宋霸天心中冷笑，李世民的野心，他早已看穿。只是，他真的愿意为了大隋江山而战吗？还是说，这只是他想要借机收拢兵权，壮大自己势力的幌子？

“唐王忠君爱国，朕心甚慰。”宋霸天不动声色地说道，“只是此次北伐非同小可，突厥人骁勇善战，不可轻敌，唐王可有必胜的把握？”

李世民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拱手说道：“陛下放心，臣弟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宋霸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李世民此去，无论胜负，都会对大隋的局势产生深远的影响。而他，只能选择相信，相信李世民的忠心，相信大隋的国运。

然而，宋霸天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与李世民对话之时，魏征正站在殿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暗暗思忖：李世民，你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吗？

夜深人静，魏征独自一人在书房中踱步，手中握着一封密信。这封信来自远在长安的他的心腹，信中详细地汇报了李世民近期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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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魏征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 痛苦的选择

魏征走出大殿，夜风吹拂着他宽大的衣袖，却吹不散他眉宇间的阴霾。李世民的主动请缨，看似忠君爱国，实则暗藏祸心，这一点，他如何看不出来？然而，他更清楚的是，宋霸天此刻正处于两难之境，突厥入侵，内忧外患，正是他们瓦解隋室权威的最佳时机。

“陛下啊陛下，您可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魏征望着皇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他知道，宋霸天绝不会轻易答应李世民的请求，他骨子里的骄傲，也不允许他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心怀异心之人身上。

果然，魏征回到府邸不久，便收到心腹的密报，宋霸天召集心腹大臣，连夜商议对策，却唯独没有李世民的身影。

“看来，我们的陛下还是有所防备的。”魏征将密信扔进烛火，火焰吞噬着纸张，他的眼中却燃烧着熊熊野心，“不过，您越是防备，就越是显得心虚，越是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魏征深知，想要彻底击垮宋霸天，仅凭武力是不够的，更要瓦解他的民心，让他成为众矢之的。而此次突厥入侵，恰恰给了他们一个绝佳的机会。

“传令下去，让我们的‘朋友’在民间散播谣言，就说突厥入侵是因为隋帝好大喜功，妄动刀兵，激怒了上苍，才招致天罚。”魏征语气森然，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再让那些世家大族暗中囤积粮草，哄抬物价，制造恐慌，让百姓怨声载道，让隋帝成为罪魁祸首！”

夜色更深，皇宫的御书房内却灯火通明。宋霸天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卷竹简，眉头紧锁。竹简上是关于突厥入侵的最新军报，战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

“陛下，您已经一夜未眠了，还是早些休息吧。”萧美娘端着一碗参汤走进书房，心疼地看着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