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瑶摇摇头:“我看殿下一切都好,病症许是并不严重,便是你,当年与铁勒部大战一场,世人都在褒奖你,可你回京之后,便一直梦魇不宁,夜不能寐,时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后来你留在京中,仔细调养了半年,就彻底恢复了。”
沈岐说不出话来:“他毕竟是齐王,皇上同太后党……”话还没说完,他就停下了,接着就一阵咬牙切齿,“这个臭小子,心眼子多得跟筛子似的,怕不是长了千儿八百个心眼。”
从前他是保皇党,自然是不用参与党争。
可现在,皇上钦点他教导三皇子骑射,他是三皇子党,要以为三皇子的利益为重,齐王殿下同太后相斗,镇北侯府那可是齐王的左膀右臂……
那真是从头到脚,都被算计得一点也不剩了。
不知为何,柳心瑶觉得好笑:“行了,你也别恼了,我觉着齐王殿下还是很护着妱妱的,现在事情刚起了苗头,八字还没一撇,先观望着,别殿下那边还没动作,你反而乱了方寸。”
沈岐心里老大不乐意。
柳心瑶拍了拍他胳膊:“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别把气撒到妱妱头上,妱妱有什么错?要怪就怪二房一屋子遭了瘟,坏心眼的东西,害我们妱妱。”
沈岐有点心虚地别开眼睛……
柳心瑶看在眼里,便也知道他肯定对妱妱动怒了,心里有些气的,不过转念一想,齐王殿下还在府上,侯爷肯定要顾忌一二,也不可能真的大动肝火,想来也不严重,便没有追问。
“齐王殿下坏了妱妱名节这事,妱妱之前藏着没说,便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现在你知道了,也别去问,就当作不知道,女儿毕竟大了,有点女儿家的秘密也很寻常,免得让她觉着我们不尊重她。”
沈岐心里磨了磨牙,有些不甘心,却也没有反驳什么。
柳心瑶劝了一句:“齐王殿下他洁身自好,整个齐王府也只他一人,没有其他房头上蹿下跳了闹腾,头上也没婆母压着,妱妱嫁进齐王府就能当家做主……就是放眼京城,也没有几个越得过她,以后也没有谁会欺辱她了。”
宫里的皇后娘娘待妱妱也是十分和善。
显然是乐于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