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嗓子都哭哑了:“奴婢没发现小姐有此类症状,小姐习惯了忍耐,什么事都是忍忍就过了……”
红苓哭道:“从前还好些,自从驷马失控过后,小姐的性子突然沉闷了许多,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奴婢总担心小姐会憋出病来……”
红萝道:“小姐就像一根紧绷的弦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给绷断了……”
“……”
几个丫鬟七嘴八舌,沈岐的手渐渐握紧。
程子安点点头:“是心悸之症,病情很凶险。之前没有明显症状,说明沈大小姐是突然发作了病症,似她这种受了刺激,导致身心俱伤的人,最容易爆发此症,亏得她年轻,身体也不错,这才熬了这么久,若是换个身体差一点,或者年老一些的,恐怕要暴毙当场……”
沈岐来不及开口……
“治好她!”齐雍摸捻手上的香珠,珠子上刻的经文从指尖滚过,那些刻纹,似从他的心尖上碾过,泛起了一阵密密疼意。
他额头开始冒汗,似有些喘不气过来。
程子安偏头看去,殿下坐在椅子上捻着香珠,看似平静,可是他捻珠的手却一直在发抖,捻珠的动作也快,什么时候串着香珠的丝线被他捻断了,他的理智也就断了。
程子安浑身恶寒,一阵心惊肉跳:“速将女医官请来为沈大姐施针。”
大户人家女眷生病会请女医官,女医官医术未必高明,却精通药理,熟知穴位,及一些推拿治病的法门,大夫不方便为女眷施针、推拿,就会让女医官来代劳。
年约四十多岁的女医官进屋之后,程子安仔细交代下针的穴位、手法,及一些注意事项。
“……一刻钟要捻针一次,三刻钟后取针。”
女医官也是侯府用老的人,程子安只说了一遍,她心里便有了底,跟着红苓进了床屋,红药放下了床屋上厚重的帷帐,隔绝了外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