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悄悄后退了一步,与苏明霁保持距离。
苏明霁垂眼,看着空掉的掌心,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满脑子都是那柔若无骨一般的腻嫩触感。
“小、小姐,”红萝一手扶着腰,一边喘着粗气,“齐、齐王殿下突然到访,侯、侯爷让您赶紧过去……”
苏明霁吃惊不小,他听父亲说,沈世叔攀上了齐王,很得齐王看重,看来这事八成是真的。
镇北侯府在齐王跟前说得上话,只要齐王殿下不计较他们家当年站错人的事,今天来镇北侯府的目的,又多加了几分把握。
宴息处已经不见齐雍的身影,想来是随爹爹一起进了屋。
沈昭嬑并不想和苏明霁待在一起,正好可以借口离开:“我要去偏厅那边准备招待齐王殿下,世子便随意些。”
说完,就福了福身,快步离开。
刚刚走远了一些,沈昭嬑就拿了帕子,用力擦拭双手,白嫩的手背都搓红了,她沉着脸快步回到偏厅,立刻让红药打了水,用香胰子将自己双手仔细洗了一遍,脸色这才舒展了一些。
沈昭嬑一边取了油膏揉着双手,一边想齐雍的事。
这个时间,齐雍应该正在大刀阔斧地整顿五军都督府,忙得不可开交,怎么还有空来镇北侯府?
还是挑在武宁侯父子在的时候?
齐雍与爹爹只是泛泛之交,前世明明没有太多交集,所以他最近频繁出入镇北侯府究竟是为了什么?
齐雍虽是皇上的胞弟,深得皇上信重,可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也是事实。
武将向来容易遭上位者猜忌,镇北侯府不会参与党争,在皇上没有立储之前,不会和齐雍走得太近,否则就有结党之嫌。
可上次去齐王府,爹爹对齐雍的态度明显坦然了许多,根本不似之前那般戒备谨慎。
想来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沈昭嬑敛下思绪,取了药茶为齐雍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