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母妃这么一说,李守拙忽然觉得事情似乎完全不是自己所想那般。
薛贵妃回想往事,脸上流露出几分凄凉,长叹一声。
“你父皇未登基时,想的是登基之事。等到登基之后,想的又是该如何一代贤主,如何青史留名。他的心,从来不在我们身上,当然也包括你们。”
“可这,本就是帝王肩上的责任啊!”
这对于李守拙而言,并非是不能理解之事。
身为帝王,本就该以天下为先,妻儿自当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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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母妃乃是四妃之一,他则身为皇长子,同样是皇族成员,应该更要理解父皇才对。
薛贵妃没指望儿子能够理解自己,轻笑道:“他是帝王,也是丈夫,我是妃子,也是妻子。”
男人,女人。
妻子,丈夫。
李守拙不能理解,更加不明白母妃话中之意。
只不过,所谓妻子,那也只不过是曾经。
现如今父皇的正妻可是瞿皇后,严格来说,他的母妃并不能唤作妻子。
虽不是休妻,但身份上的确是转变成了妾室。
只因所嫁之人登上帝王之位。
为人子女者,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李守拙本就不愿在这件事上争论什么,当即转言道:“母妃,儿臣此来,除了向您请安之外,就是想请您帮忙。”
需要帮什么忙,方才已经说过。
薛贵妃自然明白,只是止不住心中情绪低落。
她缓缓抬头,瞥了纯王一眼,轻声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
李守拙这次没有装不懂,而是真的听不明白,于是便问:“母妃究竟想说什么?”
薛贵妃直言道:“你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