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不合时宜之声响起。
“只可惜,命不久矣!”
话已一出口,场面顿时安静。
邬鑫月究其原因。
众人轻叹一声,你一言我一语,将有关江景辰的事迹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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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你们说,这算不算是天妒英才?”
有人回:“应该,算吧?”
千金小姐所知有限,所见所闻多是坊间传言。
有好有坏。
大义灭亲,惩治贪官,远赴淮南道治水,打击白莲教余孽,泉州破获劫船一案。
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江景辰能力的证明。
同时,逼死嫡亲妹妹,亲手毁去嫡亲叔父仕途,就连威远侯府的覆灭似乎也与江景辰有关。
背负不孝之名,亦是被认为是祸家之源,坊间亦是有人称其大逆子,灾星转世。
如此再看,活不过二十岁似乎也是理所应当。
邬鑫月认真听完,不禁感慨道:“一年时间,竟发生如此多的事情,他是怎么做到这些?”
众千金闻言,面面相觑。
她们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似乎也没必要去想。
有人道:“想来是恰逢其会,上天注定。”
邬鑫月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道:“我看未必。”
纵观历朝历代,从没有哪一个人能在一年之内立下如此多的功劳。
在她看来,这一切不是恰逢其会,反倒像是有人提前布局安排。
她自小受父亲教导,深知料敌先机,如棋对弈。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邬鑫月以旁观者之态,纵观棋局。
在她眼中,江景辰蛰伏十年,一朝归京,搅动风云。
其心性之隐忍,计谋之深远,实在令人难以相信是一个十八岁少年该有的能耐。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背后定是另有其人在操纵一切。
邬鑫月默然无言,掀开车帘,望向载着江景辰的那辆马车,轻声呢喃道:“希望你不是刻意接近,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