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太后再度流泪。
非是想哭,而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捏着心脏,生疼生疼,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
一步错,步步错。
悔之晚矣!
祖孙二人话着家常,用了晚膳,直至戌时,圣上才至。
魏秉文赶忙上前见礼,圣上挥手示意起身,遂向皇太后问安。
“母后,您这是怎了?”
圣上瞧见那双泛红的眼眶,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曾经那般强势之人,竟也有如此脆弱之态,当真是稀奇。
皇太后早已恢复往日姿态,淡淡道:“人老了,听了几句慰心之言,不禁感动泪流,倒是让皇上见笑了。”
圣上回应道:“母后言重了,儿子不敢。”
皇太后也不多言旁事,直言道:“哀家今日寻你来,主要是为了秉文之事......”
她将早先想好的说辞缓缓说了一遍,紧跟着道:“那便策论哀家也听不懂,便想着唤你来听上一听,若是得用,也算是秉文献策有功。”
才刚来,这就要起了功劳,就这般急不可耐吗?圣上暗自冷笑,面上仍是一片温和,说道:“既然母后有令,那儿子便听上一听。”
皇太后使了个眼神,示意可以开始。
魏秉文得了授意,当即便拿出准备好的策论,依着昨夜演练,不急不缓说了起来。
大周海上贸易比之前朝更大更广,四大港口当中以广州港为最。
广州濒临珠江,水路往南海等地十分便利。
航行出珠江口再往南,途经南海可达南洋各国,远至天竺、波斯等地小国。
迄今为止,乃是大周海上开拓出最远的一条航线,亦是有着“海上丝绸路”之称。
江景辰所写的策论中,主要以修定法例、规范商人贸易、港口税等细节,以点扩面,洋洋洒洒三千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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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秉文背诵后加以解释,足足讲了一个时辰。
圣上越听越觉稀奇,直到全篇听完,心中亦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皇太后见状,心中便有了数,含笑道:“皇上觉得如何?”
圣上拍手,连道了三个“好”字。
皇太后顺势说道:“皇上都觉得好,那便是真的好了,不枉秉文这孩子费心写下这篇策论,算是立功了。”
言罢,将视线转向圣上,等一个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