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争,先虑败,未免太过丧气了些。
又或者说,安王另有其他的计划?
勇毅侯想不通其中关键,心念转动间,开口道:“若能得云瑶县主为儿媳,乃是勇毅侯府的天大福气。”
李谨言满意点头,含笑道:“本王与显策情同手足,都是一家人,无需这般客气。”
情同手足?
须知,天家无手足!
如今的形势之下,储君之争无可避免。
勇毅侯没想躲,也躲不掉,只不过他从未想过入局的方式,竟会是因膝下长子而起。
夜色之下。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在勇毅侯府的屋顶纵跃,眨眼间便消失在侯府后院东南方向。
潜伏在屋顶的万金注意到了那道身影,默默看了眼屋顶下的几人,眼见偷听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短暂思索之后,纵身跃向后院。
时至亥初,天空乌云遮月。
姚显策经御医诊断,喝了药后沉沉睡去。
小院中的下人守在屋外,一阵晚风吹过,冻得人直打哆嗦。
“说起来,世子也真是够倒霉的,去喝个喜酒都能把自个给喝进池子里。”
“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前几天在酒楼喝酒,不是也摔下了楼梯了吗?好在身边的护卫眼疾手快,否则可就不好说咯。”
“还有半月前,世子到京郊外秋游,结果遇见了发狂的山猪,听说是被追了足足半个时辰,也不知道真假。”
“会不会是犯了太岁?”
“谁知道呢。”
守门的下人在夜风中缩着脖子,低声交谈,丝毫没注意到头顶闪过的身影。
屋内。
窗外悄然打开,一道黑影闪身入内,烛火摇晃,忽明忽暗,不过片刻便恢复如此。
万金在暗中注视着一切,借着晃动的烛光方才看清那人的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