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多少带着些个人恩怨,且手段极其幼稚。
但,不可否认,最简单的办法往往最实用。
无奈之下,他只能找到纯王,开门见山道:“王爷,听说您把水部司员外郎和几位令史都给放回家去了,这是在针对下官吗?”
李谨言纠正道:“不是放,而是批假,批假你懂不懂?”
江景辰无意多绕圈子,直言道:“王爷,下官可是您的人,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地道吧?”
“本王的人?”
李谨言冷冷一笑,反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本王是在何时何地收的你?”
嘿!
这三狗子,刚封王就飘了啊!
江景辰懒得废话,毫不犹豫离开工部,转头就进了宫。
不等开口,圣上便含笑道:“朕刚想传你入宫,你倒是机灵,知道先一步来见朕。”
什么个情况?
不会是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办吧?
江景辰来不及多想,当即哭诉道:“圣上啊,您还是收回成命吧,微臣这水部郎中实在是当不下去了......”
无论是身份还是官职,他都被李谨言压的死死的,不想卑躬屈膝,就只能来寻最大的靠山。
因此,在告状这门技术活上,他渐渐领悟到了其中真谛。
该说的一定得说,不该说的半个字都不能够提。
中心思想围绕一句话:不是我不想干,而是有人不想让我干。
圣上静静的听着,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微笑。
满朝文武遇事哪怕不是藏着掖着?像这种问题就跑进宫来诉苦的还是头一份。
“行了,你也用不着在朕面前搬弄是非,以你的本事,没了几个下属官员,难道就办不成事了吗?”
“回禀圣上,微臣不是搬弄是非,而是在讲述事实。微臣刚上任,对水部司没有半点了解,缺了那几个下属,微臣实在是应对不暇。”
“这么说,朕用你是用错了?”圣上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天下间,谁敢当面指责圣上有错?江景辰顿时一噎,只得回应道:“回禀圣上,错的是微臣,是微臣能力不足,辜负了圣恩。”
圣上追问道:“既是你的错,那你倒是说说看,朕该如何罚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