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被劫第三日,白莲教几位长老发起了一场名为“拯救副教主”的救援行动,不过一日的时间便惊动了整个淮南道。
各州县的折子如雪花般飞向京城,出现在圣上的御案之上。
起初圣上并不在疑似,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关白莲教的折子越来越多,所涉及之地也从一县一州,发展到了整个淮南道。
圣上汇总所有淮南道的折子,发现各地官员上奏居然是为了同一件事。
“好一个威远侯,好一个副教主,朕都不知道他竟有如此的能耐,当真的好的很啊!”
张甲臣听出了语气中的意味,犹豫了一会,终是没有接口。
圣上自顾自开口说道:“威远侯在淮南道被山匪所劫,其随行管家不向官府报案,而是向白莲教求救,你才怎么着?”
张甲臣不知事情原委,对于白莲教也是头次听说,只能顺势回应道:“可是没将人救出来?”
圣上冷哼一声,将手中折子砸在桌案之上,愤怒开口道:“淮南道约有二百六十万人,其中有近三十万都是白莲教教众,而江彦钧便是白莲教的副教主,你说,他江彦钧是想做什么?”
三......三十万教众?
张甲臣着实被吓了一跳,有这么多的教众,先前却从未听说过白莲教之名。
听圣上的意思,威远侯是此教的副教主,那教主是谁?弄出这么一个教派出来,是要做什么?
张甲臣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可又不能够不回答,沉吟片刻,开口道:“奴才不知具体事由,实在是猜不出江侯爷是怎么想的。”
圣上沉声道:“大周百姓下地为农,上阵为兵,三十万教众,足够造一次反了。”
“造反”二字一出,张甲臣瞬间感到一阵透心凉。
这两个字,单是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想都不敢多想,更不能多说。
圣上脸上越发难看,紧跟着开口道:“最可气的事情,是淮南道的那些官员,居然说拥有近三十万教众的白莲教,是近一个月才新起的教派,他们这是以为朕好糊弄吗?”
一个月的时间,招纳了近三十万教众,这怎么可能?
张甲臣只觉得那些官员着实是傻的可以,哪怕说半年也好,说什么一个月,可不就是在糊弄圣上。
他心中是这般认为,嘴上却道:“想来他们也没有那个胆子敢糊弄圣上,奴才以为,也有可能白莲教先前隐藏的很好,直到最近才被各地官员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