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受不了的是那些人光打还不够,不仅找来了野蜂蜜涂在伤口上,还弄来了一个蚂蚁窝......
担任刑部尚书多年,威远侯见惯了审讯的手段,十分清楚越是简单的手段,对于折磨人心最是有效。
一夜的时间,已经让他身心受到了无比巨大的伤害。
再次看到黑衣蒙面山匪出现时,威远侯哭喊道:“求求你,别再打我了,有什么要求你倒是开口提啊......”
他真的要崩溃了,眼前的劫匪每次来都一声不吭,蒙头就是一顿毒打,从头到尾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从未曾如此近距离的体会过痛苦与绝望,以至于在见到山匪时,他心中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希望对方能够下手轻一些,而是希望对方能够开口说句话,哪怕是哼一声也行。
可是他的希望注定不能达成,在遭受一顿毒打之后,山匪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
一个时辰就像是一年那样的漫长,好在如今已是立夏季节,山洞潮湿阴冷,倒也不至于太过难熬。
关了一整夜,山匪没有送来任何食物。
饿了还能忍受,渴了就只能贴在岩壁上,舔舐从岩缝里渗出的水滴。
“抓了我,又不说想要干什么,每隔一个时辰折磨我一次,每次都不带重样,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你们还是不是人?说话啊,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倒是说话啊......”
无论是谩骂还是哀求,都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威远侯不禁开始静下心来反思先前的种种,心中暗道:那些人的行为完全不像是山匪。
那......会是谁的人假扮的?
这么做的真实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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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所有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认认真真的分析,最终得到了好几个人选。
其中最让他怀疑,同时也是可能性最小的人:江景辰。
怀疑是因为许多事情实在太过巧合,将那些巧合都凑到一起就成了阴谋。
可能性最小是因为他难以相信长子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愿意相信当初选择抛弃不要的弃子,一个活不过二十岁的短命鬼,会有这样的能力和手段。
会是那个逆子吗?
为何如此?
何至于如此?
他想不通,想不明白。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威远侯回过神来,才发现一个时辰已经过去,马上又将迎来新的一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