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安排了两次刺杀,失败后还想活着离开京城?江景辰嗤笑道:“我说的不行,是指这样做还不够,父亲该不会是以为我不忍心吧?”
威远侯心中虽恨不得休了小郑氏,可只要一想到生母当初的态度,只能压下心头不满,板着脸道:“再怎么样她也是你名义上的母亲,虽说一念之差做了错事,可你并未因此受到伤害,将她赶回老家以示惩戒,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若不是有青玉和万金在,指定得死在那些盗匪手中,到时候父亲又会如何?滴几滴不值钱的眼泪,说几句悔不当初之类的话,然后便如同十年前一样,就当没有过这个儿子,会这样吧?一定会是这样。
早在十年前,这座府里的人就已经当他死了。
江景辰收敛笑容,冷冷开口道:“那几个活着的刺客我会将其送进御史台大狱,刺杀监察御史这么大的事情,无论如何也得让圣人知晓才是,我很好奇,到时父亲准备如何在圣上面前替小郑氏辩解?”
威远侯顿时心惊,猛得拍一桌案,怒喝道:“你敢!”
江景辰立刻应声道:“我当然敢,小郑氏三番两次要杀我,父亲可曾为此做过什么?可曾顾忌过我的感受?因为我命大还活着,就要让我提小郑氏遮掩其罪行,当做这件事从没发生过,好让她继续谋划下一次的刺杀吗?父亲是当我傻?还是当我是块泥捏的?”
威远侯亦是此事有愧长子,出声辩解道:“为父此前已经下令不准她出府,也出手教训过她......”
江景辰开口打断道:“结果还是让她找到机会安排了第二次刺杀,若是我死在这场刺杀当中,父亲是不是也会帮小郑氏遮掩罪行,只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威远侯回答道:“若真是如此,为父自然不会再对她有所宽容。”
江景辰扫了他一眼,嗤笑道:“所以在父亲眼中,是要拿我的一条命,才能够制裁小郑氏?”
威远侯一愣,紧跟着解释道:“为父不是那个意思......”
江景辰本就没有什么期待,眼见父亲是这般态度,倒也不会失望,直接打断道:“普化寺的方丈庆济与小郑氏相识已经,两人关系匪浅,这些年来更是暗中来往密切,这次小郑氏就是通过他来安排......刺杀监察御史啊!父亲可曾想过,什么样的关系,才能够让庆济为小郑氏做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