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恒狠狠瞪了青玉一眼,回过头来说道:“衙门自有卷宗,一看便知。”
江景辰继续问道:“考功司也会调阅卷宗以作评用,你觉得阪仓县令为何会连续两次大考只得下第?”
吕恒顿了顿,回答道:“那是吏部该管的事情,你问我做甚。”
江景辰见他神色有异,含笑道:“不对吧,圣上难道没交代你关注此事?”
吕恒立刻回答道:“我的职责是护卫你周全,其他一概与我无关。”
江景辰不置可否,心知此刻多半是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于是便不再与他多言,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纸上。
阪仓县,官署。
伍县丞焦急的在屋内来回踱步,口中念叨着:“京兆府发来的公函不是说今晨便离京了吗?眼下都入夜了,他怎么还不来?”
雷县尉端起早已凉透的茶盏呷了一口,慢悠悠出声道:“没听说察院新晋第十六位御史是个毛孩子吗?年纪轻轻得了重任,难免气头正盛,还是让他磨磨性子,越晚来越好。”
伍县丞没去管他,转而将视线投向闭目养神的陶县令,询问道:“都等了一天了也没消息,我看他今日是不回来了,咱们还是散了吧?”
陶宏广依旧闭着眼,正襟危坐,缓缓开口出声道:“再等等。”
御史巡视,并没有规定一定要在当天赶到地方县衙,只不过依着往常之例,没有哪一个御史会在离京之后在外瞎晃荡,伍县丞犹豫了一会,问道:“据说那位新晋监察御史是威远侯嫡长子,性子张扬跋扈,是个不好相与的,咱们是不是也该有所准备?”
雷县尉接口道:“你管他是谁的儿子,既然是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前来,该有的仪仗和护卫我都已经安排好,只等他露面,还需要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