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号,奥拓·林德曼舰长为了让我返回施佩伯爵号送给我的。”我回答道。
“鱼雷命中了哪里,对他造成这样的伤害,而我们的空军舰载兵的炸弹似乎并不好用,你应该写个报告,请求联合指挥部为齐柏林安排一型鱼雷攻击机。”上校对我道。
“命中了尾部最后两个水密舱,报告的话……要不我建议奥拓舰长写,毕竟我受伤了,为了不耽误后续的计划,我需要好好养伤。”我挠了挠头道。
上校点了点头,随后再次露出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话,然后开口道:“从某种意义上,你俩谁写都一样,行了,我会给俾斯麦号发电报的,既然受伤了,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我的衬衣记得穿完洗了再还我。”
上校罕见地迸发出的幽默感使我刚擦干的身上感到一丝寒意,这冷笑话从一名刻板的海军上校口里说出来让人更加笑不出来。
不过我还是挤出来一丝笑容道:“那我先告辞了。”
从机电舱出来,我先去了趟厨房,将落下的午饭弥补回来。
看在我是伤员的份上,他们放我进去看了菜单,选了我想吃的饭——煎土豆饼加香肠。
我端着盘子回到了我的舱室,施佩伯爵的画像暂时发挥了衣架的作用,我那套破损的水手服就在上面挂着,安德里亚斯水手正在挠着裤腿,我丢了一片香肠给他,他向我叫了一声以示感谢。
我躺在了坚实的床上,靠着枕头,舱门还给安德里亚斯留着,我原本计划等他吃完离开再关门睡觉,但刚挨到枕头,我就睡着了。
我梦到了穿着睡衣的戈林,还有在地堡授予我勋章的希儿,然后是海边沙滩上拉着两个孩子玩耍的米娅……
我从海战差不多结束的下午四点睡到了晚上凌晨四点,然后就醒来了。
卧室的舱门还开着,走廊的灯光从那里照进来,我拉开了床头台灯,先看了一眼伤口,那名军医在最深的伤口中间缝了三下,其余的地方则被凝结的血液覆盖,原本时不时的刺痛已经消失,我只是能感到伤口的存在,看了看挺着的肚腩,我下定决心要减肥,要是再瘦点,也许就不用缝这几下。